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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等著溫舒宜走投無路,只能老老實實的為她所用。
就在所有人皆以為溫舒宜會委屈巴巴的拒絕時,她莞爾一笑,「能侍奉賢妃姐姐,是妾身的福氣。」
她起身要去賢妃身邊。
衛婕妤摁住了她的手。
溫舒宜沖她笑了笑,這笑意隨意,仿佛一切瞭然於心。
衛婕妤最終還是放開了她。
溫舒宜走到賢妃身側的錦杌上坐下,用了清水淨手,這便開始剝蓮子。
她的手又嫩又軟,不一會就微微紅腫,當著眾人的面,賢妃也想挫挫溫舒宜的銳氣,她堅信以皇上薄性的程度,不可能再召寵溫舒宜,即便溫舒宜今日當真受委屈,皇上那樣的人也不會顧及。
賢妃背後可是宋家,牽一髮而動全身,皇上不會輕易懲戒,甄更衣被降階,也是因著甄大人暴斃,且死的實在貽笑大方、丟人現眼。
故此,賢妃有恃無恐。
溫舒宜全程沒有一個「不」字,太后也沒有制止,其他人則在看好戲。
賞荷宴結束後,溫舒宜的手已經破皮了,還有幾處結了血痂,她與衛婕妤一道回昭華殿。
宮道兩側樹影婆娑,落地的日光投下一道道光影,衛婕妤問,「你想以此爭寵?」
沒有男子喜歡強勢的女子,尤其是帝王。
溫舒宜被欺了,才能激起帝王的憐香惜玉之心,以助她固寵。
溫舒宜笑了笑,顧左右而言其他,「婕妤姐姐,妾身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這話一問出,衛婕妤明顯一怔,但她一貫冷漠,很快就恢復如常,「妹妹,你若信得過姐姐,定要記住一句話,皇上他不可能會對任何女子上心,你要爭寵達到你的目的也不是不可,但要適可而止,小心過猶不及。」
說著,衛婕妤徑直往前,頭也不回。
溫舒宜已經試探過帝王的底線,她還會繼續試探,但眼下,她當然不會過火。
回到自己的寢殿,玉珠與玉畫當即搬了藥箱過來。
玉珠性子活潑,憤憤不平,「賢妃如何能讓才人伺候?才人的手都成這樣了,賢妃娘娘就是故意的!」
玉畫稍稍內斂沉穩,「今日十五,算著日子輪到賢妃娘娘侍寢了,甄更衣是賢妃的人,皇上因才人降了她的階,賢妃這是故意趁著即將侍寢之際為難您。」
今日都十五了……
溫舒宜突然又想繼續試探帝王底線。
她問:「皇上初一十五來後宮的規矩,從未中斷過麼?」
玉珠與玉畫紛紛點頭,徐嬤嬤這時道:「此前倒有一次輪到王貴人侍寢,但那日皇上有政務在身,便免了。」
溫舒宜心中瞭然,「把我帶入宮的劍取過來,日落後我要出去舞劍。」
整個皇宮都是帝王的,以帝王多疑的性情,不可能不在各宮安插眼線。
她今日所做一切,帝王必定知曉。
黃昏蟬鳴啾啾,徐風自荷花塘邊拂來。
美人身形纖細柔軟,手中握劍,出招雖是輕緩,但姿勢柔美,如舞動在花間的彩蝶,靈動姣好。
溫舒宜自幼跟著母親學劍法,致使她的身子格外輕便靈活。
一招馬踏飛燕過後,溫舒宜收了手中劍,一個人坐在荷花塘邊低泣,喃喃道:「爹爹,娘親,女兒不孝。」
她哭的傷心,斷斷續續的哽咽,獨自蹲地,雙臂環抱著自己,從背後看去嬌小又可憐。
此時,一雙繡金龍的白底黑幫的皂靴靠近了她。
褚彥知道,她又想爭寵了,他本不該來,但聽聞她傷了手,又在舞劍,純粹好奇心使然,他又來了。
這一招我見猶憐的爭寵手段倒是常見。
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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