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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面對一張毀了一半的臉,他竟還是熱血澎湃。

帝王的大掌剛扯開溫舒宜腰間系帶,卻被美人一把摁住,「皇上,妾身眼下太醜了,妾身……不想侍寢。」

說著,溫舒宜哭了更凶了。

褚彥有種欺凌弱小的錯覺。

他真真是納罕了。

若說溫舒宜此前美貌嬌妍,他失了分寸還情有可原。

可是這心機美人的臉腫成了包子,他怎麼還下得了手?甚至還熱切渴望……?

李忠在外面守著,就見帝王大步走出,玄色龍袍肩頭濕了一大片,他似乎心情不悅,一臉煩悶,「來人!宣御醫給溫人才看診,兩日內務必要治好溫才人的臉!」

李忠,「……是,老奴這就去。」

李忠又說,「皇上,晉王爺已經去了長壽宮,太后娘娘請您也過去一趟。」

晉王如斯大膽,非召入京,還抱了後宮妃嬪,皇上能忍才怪呢。

李忠偷瞄了帝王一眼,就見他眉目陰沉,仿佛全天下都欠了他的,沉著一張俊臉往長壽宮的方向走去。

「你怎的這般胡鬧?!就因為放不下溫家,特意跑回來一趟?五年都忍住了,怎麼這個時候就犯渾了?!」

太后氣不打一處來。

她的確盼著晉王回京。

但不是以這種方式歸來。

一位親王,而且還是先太子,帝王只要有理由除去他,就定然不會心慈手軟。

褚蘅劍眉緊擰。

有件事他並沒有告知皇太后。

其實,他這次之所以突然回京,是有人暗中給他送了消息,說是溫家有難。

至於是誰暗中送信,他暫時不知。

而且,這極有可能是一個陷阱。

可他還是忍不住回來了。

見他沉默,太后也不忍心再斥責,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又曾走失那麼多年,太后恨不能將全天下最好的一切都搶來給他。

「罷了,哀家對外宣稱,是哀家近日身子不適,這才讓你回京侍奉,既然回來了,就想著法子留下來,莫要再去荊州了。」太后雖因溫舒宜的事埋怨了幾句,但到底不捨得讓兒子難堪。

褚蘅已經離開燕京五年,對諸多事不甚了解。

他此番突然入宮,原本是想將溫舒宜帶走。

可他方才看清楚了皇上的眼神。

皇上對嬌嬌的態度,已經是一個男子對待一個女子最為尋常的占有欲。

褚蘅尚未成婚,可他到底二十大幾了,自是一眼就看出皇上不會輕易放了嬌嬌。

皇太后細細打量了褚蘅失魂落魄的神情,她心中暗喜:蘅兒無心爭帝位,不知會不會為了溫家那丫頭破例?

「皇上駕到!」

長壽宮外,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

褚蘅凌亂的思緒被打亂。

他往殿門外望去,就看見帝王面容冷峻,大步從廊下走來。隨著帝王的靠近,褚蘅聞到了淡淡的女兒家的馥郁香氣。

褚蘅認得,這是溫舒宜身上的味道。

又見帝王肩頭有一處明顯的暗色,大約是濕了。

褚蘅莫名想像了一副,溫舒宜窩在皇上肩頭痛哭的樣子。

她幼時受了委屈,也會撲進他懷裡哭。

「母后,二弟。」帝王頷首道。

褚蘅再度行禮,卻是被帝王扶住了臂膀,「二弟難得回來,不必多禮。」

皇太后擔心帝王治罪,先發制人,道:「皇帝,哀家身子不適,這才讓蘅兒回來侍奉,你政務繁忙,哀家倒是將這事給忽視了,皇帝若要怪罪,就怪哀家吧。」

褚蘅薄唇微抿,眉頭蹙的更深。

帝王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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