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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個妖精一直在騙他的感情!

一想到她表面的溫順與愛慕之下,實則藏著一顆虛情假意的心,甚至於床笫間的羞澀情態都是裝出來的,褚彥便難以說服自己繼續與她周旋下去。

「傅生他人呢?」褚彥低喝。

他如今半點不想見李敖,仿佛初為人父的李大人,已經成了襯托出帝王「無能」的參照。

李忠嗓音顫抖,「回皇上,傅大人離宮了,近日時常往溫家去,老奴聽說溫家長公子的腿就要好了!」

李忠忍不住,又道:「皇上,老奴聽聞當初李大人為了抱得美人歸,為了那婦人洗清了罪責,還救了那婦人剩下的親人。」

褚彥不知又怎的心頭慍怒難耐。

如今就連一個太監都看出來他為了溫舒宜,這才讓太醫去給溫澤治腿,怎麼她自己就不懂感恩?!

他不去,她也不來找他!

可見是真正沒將他放在心上!

「李忠,你是不是嫌在朕身邊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帝王語氣薄涼。

李忠當即以頭磕地,蒼天在上,他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皇上!

褚彥沒去後宮。

這一晚的困意來的極遲,他又做夢了,但心思深沉如他,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夢裡。他好整以暇的等待著夢見那個沒良心的妖精,倒是要看看她這次又打算如何殺了他。

四處春光明媚,風起,桃花紛落。

褚彥身處一片桃林之中,他手中握著一根玉笛,帝王稍稍詫異,他年少遊歷在外時,的確玩過玉笛,但玩物喪志,十五歲之後,一門心思撲在了大業上,那玉笛早就塵封箱底。

就在褚彥詫異於為何會夢見少年時候把玩過玉笛時,一粉色身影出現了桃林中,她手中持劍,腰身纖細如柳易折,仿佛可以輕易做出任何的姿勢。

此刻的褚彥,依舊知道這是一個夢。

夢裡的他,可以不顧帝王的架子與顏面,他低笑的喊了一聲,「嬌嬌,舞劍給朕看。」

其實,他內心深處很喜歡溫舒宜在他面前招搖,然後再使出渾身解數勾搭他,他一點不介意她這些別有心機的小花樣,甚至還享受其中。

可恨的是,那妖精一直不夠主動。

美人嬌羞一笑,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彥哥哥,妾身若舞劍,那你吹笛伴奏可好?」

好!

自然是甚好!

褚彥絲毫不介意在夢裡放縱自己,他撇開帝王的一切包袱,此刻只想當一個沉淪溫柔鄉的凡夫俗子,左右不過是一場風花雪月的夢境,除他之外,無人知曉。

褚彥持起玉笛,隨著美人的舞動,他按著旋律吹奏,男女這般搭配竟是比紅袖添香還要來的心情怦然。

美人時近時遠,褚彥突然不滿足只是視覺上的盛宴了,他伸手去抓,想試試夢裡敦倫的肆意,可他卻是什麼也抓不住,眼前忽的起了一陣薄薄的霧,美人就在眼前觸手可及,但他怎麼也抓不住。

猛然間,求而不得的失落與後怕,讓褚彥異常煩躁,「你別走!給朕站住!」

有什麼憤然的情緒涌了上來,因為是在夢裡,平素難以啟齒的話,在此刻就沒甚顧慮了。

「溫舒宜,你也就仗著朕在意你!」

「不准走!朕說了不准走,你就不能走!」

「你不是要勾引朕麼?朕允許你勾引,你倒是來啊!」

「你這個小騙子,一直在騙朕,不要以為朕真的捨不得殺了你!」

這時,畫面突然一轉,眼前霧氣散去,褚彥發現他已經不再身處桃林。

眼前熊熊大火,如一頭巨大的火獸,將整個昭華宮吞滅。

叫喊聲與橫樑斷裂聲交織,聲聲撞擊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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