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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晉王大婚。
晉王府的宅邸是帝王親賜的,占地足有一條胡同,裡面修葺的精緻奢貴、雕欄畫棟、亭台樓閣,無一處不彰顯出皇親貴胄的奢靡。
在外人看來,皇上對晉王當真是無可挑刺。
除卻府邸之外,僕從、金銀珠寶、各類寶物也從皇宮一批批塞了過來。
巷子口炮竹聲喧天。
火紅色的炮竹屑隨著寒風飛揚,晉王府今日高朋滿座,帝王親自做媒,京城的達官貴人們幾乎都出席了。
迎親的隊伍抵達晉王府大門外時,身著一襲大紅吉袍的晉王爺下了馬,清冷的面容,就像是這嚴冬的冰錐,毫無溫度,仿佛是失了一抹靈魂的行屍走肉。
觀禮之處,傅生與溫澤肩並肩站著,他忽的由衷感嘆,「這樣大好的日子,晉王哭喪著臉作甚?」
一言至此,他突然附耳,故意哈了口氣,察覺到溫澤的肩膀猛地一僵,傅生得意一笑,又說,「是不是男子娶不到自己心愛之人,都會是這副表情?」
溫澤,「……」
這話不知哪裡刺激到了溫澤,他也曾年少輕狂、鮮衣怒馬,當然也曾幻想過十里紅妝,迎娶自己心愛的女子。
當初胡玥退婚,他的所有悲切皆放在痛失父母,以及身體殘缺之上,忽視了被未婚妻背信棄義時的情傷。
而如今五年已過,他更是早忘卻了這個人。
即便如今有人提及胡玥,他也不為所動,就仿佛不曾心悅過她,舊情早已是過眼雲煙,如雁過無痕。
兩人對視,激的溫澤心神一盪,他總懷疑,傅生方才是蓄意為之。
「今日來吃酒,你就不能少說幾句!」溫澤低斥,他也是同情晉王的。
晉王與宋姍的婚事究竟是怎麼來的,他也有所耳聞。
身為天潢貴胄,亦是無法左右自己的終身大事,又何況是凡夫俗子?
人這輩子,若能與心悅之人相守,那是大幸。
但真正能夠達成所願的,寥寥無幾。
溫澤早已將男女之情拋之腦後,他肩頭的擔子不允許他肆意妄為。
有了這個認知,溫澤突然意識到,傅生的真實身份或許根本就不重要。
傅生聳肩,「我知你與晉王關係甚篤,此前你喜歡與他一塊玩,常常冷落於我。不過如今你與我皆是皇上的重用之臣,阿澤,誰與你親近,誰與你疏遠,你還看不明白麼?」
這話透著一股子酸味。
溫澤受不住他直勾勾的眼神,長腿一邁,往一側稍微挪了挪,遠離了傅生稍許。
不是溫澤多疑,他現在都懷疑,傅生每一次靠近他,皆是別有心機的撩撥。
側妃進門,拜堂禮不如娶正妃那般莊重,稍稍走了一個過場便由喜婆送入洞房。而晉王並未一道前去,他留在筵席處招待賓客,與今日登門道喜的大臣們左右逢源。
或許旁人看不出來,但溫澤卻是意識到了晉王的變化,他也在逼著他自己去成為曾經最厭惡的那類人了。
酒過三巡,席上正是熱鬧。
晉王是原太子的身份,這次所娶側妃又是宋相之女,在外人看來,晉王這次能順利留在京城,日後必有造化,故此,這一日可謂是門庭若市。
溫澤覺得自己熱得慌。
他以為是因為腿疾康復的緣故,這五年來一直待在家中,消沉萎靡,現如今難免血氣上涌,以至於才會做了那種令人難以啟齒的旖旎夢境。
「阿澤,我……我乏了,先睡會。」傅生俊臉微紅,喜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下腹,這廂便直接趴在了溫澤身側。
溫澤,「……」
他也喝了不少,因著心中憋著事,酒勁一上來,人也開始有些暈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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