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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不知作何回答, 彈劾傅大人與忠靖候的匿名摺子, 八成是宋相一黨做的。

不過……

李忠有些納罕。

這宋相一黨也忒沒骨氣,既然彈劾政敵,還暗暗搓搓的匿名, 既沒傲骨,也甚是卑劣錒。

這時,李海手持拂塵,快步從殿外走來,他呼出的熱氣很快凝成白霧,可見外頭極寒,「皇上,賢妃娘娘求見。」

褚彥眉梢的不耐煩之色愈加明顯,「不見!朕政務繁忙,今日任何人不得叨擾。」

李海猶豫了一下,又說,「皇上,賢妃娘娘說,她這次來求見皇上,是為了淑媛娘娘的事。」

褚彥的雙眼天生幽深憂鬱,一旦不悅時,這種憂鬱愈加明顯。

「讓她進來。」帝王冷冷道,語氣宛若外頭的瑟瑟寒風。

李忠,「……」說好的政務繁忙,誰也不見的呢?

李海這便去殿外宣了賢妃。

賢妃二十出頭,與褚彥年紀相仿,曾經未入宮之前,也是京中貴女圈一等一的人物,仗著相府威壓,可以說是京城第一貴女,從來都是眼睛朝著天的,傲慢的如同開屏的孔雀。

然而,今日這隻孔雀卻是形容枯槁,眼底暗青,雖是濃妝艷抹過了,但價值連城的胭脂水粉也遮掩不住她的憔悴。

一到御前,賢妃當即紅了眼眶,抬袖搵淚,「皇上,臣妾有事稟報!」

褚彥腦殼脹痛,他討厭極了女子哭哭啼啼,既無任何美感,亦是讓人無從下手。

他是大周帝王,日夜案牘勞形,還需花費精力哄著妃嬪……他又不是神仙,哪有這樣多的精力與憐憫之心?

於是,一心認為自己無法再分心哄勸女子的帝王,緊繃著俊朗端坐在龍椅上,「說。」

賢妃並沒有被帝王的冷漠嚇退,因為在她的印象之中,帝王一貫如此。

賢妃哭道:「皇上,臣妾近日來備受邪祟困擾,經占卜方知,後宮有魑魅魍魎蓄意謀害臣妾,方位……就在軒彩閣,臣妾懇請皇上做主,徹查此事,還臣妾一個公道!」

賢妃驕縱蠻橫,這幾年在後宮橫行霸道,帝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她欺到了他的心頭肉身上,帝王不想繼續忍了。

賢妃敢如此直言了當,便是胸有成竹。

褚彥倒是要看看賢妃到底在軒彩閣安插了哪些人?

「愛妃此話當真?倘若你蓄意陷害,可知要承擔什麼後果?」後宮最禁嫉妒成性,即便嬪妃人數稀少,但善妒也是皇家大忌。帝王是天子,他的女人們都應該「雙姝並蒂」。

褚彥這話帶著幾分威脅,也是在為接下來的事做鋪墊。一會真要懲戒賢妃,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看,朕已經提醒你了,你非要針對朕的嬌嬌,那就是你的錯了!

賢妃一抬眼,就對上了帝王孤冷無溫的眸,如枝頭墜冰,冰寒到了骨子裡,她有那麼一瞬的後怕與心虛。

然,一想到一切皆已安排妥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除掉溫舒宜,她坐立難安。

「皇上,臣妾句句屬實,並無陷害!」賢妃搵淚起誓。

是以,褚彥帶著一行宮人,以及賢妃,一眾人浩浩蕩蕩行走在皚皚白雪圍繞的宮道上,不多時就抵達了軒彩閣。

此時的溫舒宜正打算歇息。

徐嬤嬤撩開絨布帘子,壓低了聲音稟報,「娘娘,皇上和賢妃來了,看來賢妃是迫不及待要對付您,好在娘娘神機妙算,早就等著這一天。」

溫舒宜伸了個懶腰,昨晚被皇上折騰的夠嗆,她得好生補個覺才行,奈何賢妃已找上了門,她也不便再藏著掖著,事到如今,繼續畏縮才是蠢人所為。

「嬤嬤,東西都擱置好了麼?」溫舒宜哈欠連連,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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