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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你好大的膽子!豈能在太后面前如此無禮?!」宋鈺咬牙切齒。
真想打死溫舒宜!
可這裡是皇宮,她已被降了位份,跋扈囂張慣了的人突然只能忍氣吞聲,這會讓人氣出內傷的!
宋鈺只能仗著太后的威嚴,來給溫舒宜難堪。
她卻是萬萬沒想到,此刻的溫舒宜,再不是曾經的溫舒宜。
妖艷美人勾唇冷冷一笑,冷艷到了極致,像是盛開在極寒之地的名貴雪蓮。
是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本宮的膽子,哪裡比得上宋婕妤。婕妤這一身素裝,是在詛咒皇上麼?」溫舒宜撲哧一笑,「皇上年富力強,婕妤就這般等不及了?」
宋鈺僵在原地,被溫舒宜的嚇的如同五雷轟頂。
「你、你不要胡說!家中兄長過世,妾身……不過只是不想打扮的太過花哨罷了!」宋鈺緊緊咬著牙。
宮外的事,她已知曉。
也知兄長十之八九是被溫澤所害。
她此刻只恨瘟疫沒有讓溫舒宜病死。
溫舒宜又笑,「婕妤既然入了宮,那就是皇家人,除非天家有人壽盡,否則婕妤不得戴孝,宋家這般沒有規矩,沒教過你這個禮儀?」
太后的臉陰沉的可怖。
宋勤是她的侄兒,她當然想給宋勤報仇。
溫舒宜這話雖然尋不出貓膩,可乍一聽,怎麼好像是在詛咒她歸天呢?!
宋鈺唇色發白,氣的唇瓣打顫,「你、你休得胡說!妾身兄長是怎麼死的,想必淑妃比誰都清楚!怎麼?溫家這是要趕盡殺絕?你又像害我?!」
一旁的德妃眼神微眯。
這個宋鈺真是經不起一點挑撥,溫舒宜是在故意激怒她。
不知為何,德妃只覺後脊樑一陣陣寒意涌了上來,再看溫舒宜精緻美艷的臉,她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太過小瞧了溫舒宜。
溫舒宜才是藏的最深的那一個!
這廂,溫舒宜又是淡笑而過,「宋婕妤這話好生古怪,本宮怎麼聽不懂呢?令兄不是得了瘟疫病死的麼?或許是令兄命該如此,又或許……是報應不爽?」
「你!你休得胡說!」宋鈺怒而起身。
當了五年的賢妃,她當然難以忍受被一個新入宮的女子踩在腳底下。
「皇上駕到!」
小黃門的嗓音剛落,帝王已大步邁了過來,就在眾人吃驚時,溫舒宜身子一晃,仿佛是正被雨水摧殘的嬌花,美人水眸瞬間泛紅,將哭未哭,著實惹人憐惜。
「你們在做什麼?!」
褚彥上前,一把將溫舒宜摟住。
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像一頭野性十足的豺狼,只會護著自己喜歡的人,十分「護犢」。
宋鈺被這一聲爆喝嚇呆了。
太后也暗道不好:糟了!中了那妖精的計了!
溫舒宜柔聲道:「宋婕妤,令兄是染上瘟疫暴斃,此事滿城皆知,與本宮有何干係?本宮從未與他接觸過,你將怨氣都撒在本宮身上,是何道理?再者……本宮也是見不慣你一身素裝,你……你這不是詛咒皇上與太后麼?」
太后,「……!!!」
宋鈺身子一僵,怔在了原地,她急的面目猙獰漲紅,張了張嘴卻是找不到一句說辭。
褚彥的目光微冷,見宋鈺的確是一身素白色,語氣陰沉,「宋婕妤,你這是在替誰戴孝?」
宋鈺噗通跪地,一慣性子跋扈如她,此刻只能咬住了舌頭,悲憤與屈辱交加,「皇上!妾身……妾身是念及亡兄,這才犯此大錯!請皇上恕罪!」
未及褚彥開口,溫舒宜一手拉了拉帝王的錦袍,像只可憐的兔子,低低道:「皇上,以臣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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