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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宜一手捂著小腹,算著日子,她的孩子也快要來了。

美人垂眸,神情忽然暗淡了下去:上輩子是母妃無能,沒能護住你,可這一世,母妃不僅要讓你安然降世,還會將你送上大周皇位之上!

溫舒宜收斂神色,又恢復了疲怠的嬌軟模樣,問道:「王家那邊呢?皇上是不是已將此事壓制,並未向王家發難?」

徐嬤嬤聞言,稍稍震驚,她以為是因著溫舒宜心思縝密,這才猜出了皇上的心思。

徐嬤嬤如實稟報,「回娘娘,王夫人昨夜仙逝了,但除此之外,王家並無旁的事發生。」

溫舒宜陷入沉思。

王家與宋家是一丘之貉,皇上這幾年都在致力於剷除先帝留下的老臣。先帝臨終之前,已知道晉王還在人世,他一定會替自己的親生兒子著想,也一定給晉王留下了諸多可用之人。

皇上是不可能放任這些人的存在。

可為何皇上遲遲不下手?

為何?!

「娘娘?娘娘這是怎麼了?」徐嬤嬤見溫舒宜失神,連喚了兩聲。

溫舒宜回過神,起榻穿衣洗漱,這之後在外面花廳悠閒的用了早膳,大病初癒之後,她格外仔細著自己的身子,每日早上必定食用羊乳杏仁茶。

徐嬤嬤在一旁伺候著,溫舒宜不緊不慢用了早膳,這才吩咐道:「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將王貴人暴斃的消息,傳到宋鈺耳朵里去。」

宋鈺正當禁足之中。

但僅僅禁足也太過便宜她了。

溫舒宜的手又撫在了小腹上,這一世她要替孩兒剷除一切存在的危機!

徐嬤嬤領命,「是,娘娘。對了,忠靖候府今日派人送了點心入宮,侯爺還讓人傳了口信,說是大婚之事已著手安排,讓娘娘無需操心。」

溫舒宜面色清冷,有股絕艷的孤冷。

上一世傅姐姐一屍兩命,慘死在離京的路上,阿兄得知消息,竟是生生瘋了,直接帶人殺去了宋府。他雖是殺了宋相,但也毀了他自己。

宋相是要殺,但若是拖上阿兄的性命和前程,著實不值當。

所以,她這一世才冒險,無論如何也要成全了傅姐姐與阿兄。

玉錦宮。

被關了數日的宋鈺有些神神叨叨。

昔日奢華無度的玉錦宮,眼下帷幔低垂,殿內昏暗,從外面射入內的幾縷光線顯得彌足珍貴。

宋鈺站在光線下,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這時,外面有宮婢的聲音傳了進來。

「王貴人死了!」

「是啊,聽說是暴斃而亡,發現屍首時七竅流血,死相可怖。」

「王貴人死前,還喊著要見宋婕妤呢!」

「……」

宋鈺雙手抱著腦袋,半句不想再繼續聽下去。寒意從四面八方湧來,她渾身在顫慄。

「不是……不是我!」

「王貴人不是我殺的!」

「甄梁玉也不是我殺的!」

「都不是我殺的!都不是我!」

宋鈺抱著頭顱,蜷縮在內殿一角,腦中渾渾噩噩,她記得最清楚的一樁事,就是溫舒宜是她最大的敵人,她最痛恨的人是溫舒宜,之後便是慘死的嬤嬤、甄梁玉等人。王貴人是她的跟班,入宮以來,一慣以她馬首是瞻,怎麼突然就死了呢?!

宋鈺嘴裡不停的喃喃自語。

「別來找我!」

「你死了就死了,不要來找我!」

「你們都是沒用的東西,死有餘辜!都別來找我!」

軒彩閣來了一位稀客。

白良媛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害怕溫舒宜。

從一開始的嘲諷、輕視、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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