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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一觸即發,煙塵四起,溫澤出陣後,慕容燕向褚彥下了戰書,褚彥當然接招。
慕容燕敢覬覦他的嬌嬌,僅憑這一點,已經是必死無疑、不可饒恕的大罪。
褚彥驅馬上前,與慕容燕單挑了起來。
今日的慕容燕並未飲酒,但神情不對勁,又狂又野,還有一股煞氣。與此同時,褚彥也好不到哪裡去,兩人不言一詞,碰上就真刀實槍、招招致命。
這一邊,溫澤攻勢極猛,就連龐石也露出驚訝之色。
「六年前你父親是我的手下敗將,如今,你也亦然!」龐石狂笑,試圖找回士氣。
溫澤絲毫不受影響:「倘若六年前,我父親並未受埋伏,你以為你能活到今日?」
溫澤當初被人暗中射傷了腿,否則……
那種不甘與屈辱涌了上來,溫澤強行壓制了六年的陰鬱再也忍不住,即刻就要爆發。耳邊鼓聲震天,他的血液在沸騰,仿佛身處千軍萬馬,身側還有父親與母親的音容笑貌。
其實,他這六年來一直在恨自己。
倘若他當初執意勸說父親,違抗所謂的聖旨,那十萬英魂不會命喪異鄉!
「龐石!看我取你狗頭!」溫澤步步強勢緊逼。
人的執念一旦深到一定境界,便會發揮出很可怕的戰鬥力。
一時間,戰事激烈,盛況空前。
四個時辰後,燕軍節節敗退,龐石唇角帶血,啐了一口,看著溫澤的眼神,倒是多了一重佩服:「你小子,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燕軍一路後退,溫澤帶兵一路追趕:「少說廢話!此番定砍你頭顱,祭我亡父亡母!」
龐石明顯意識到了兩方陣營強弱,慕容燕失了理智,他尚且清醒,下令道:「撤回城內!」
龐石有意避開溫澤,又前去接應慕容燕,一邊打鬥,一邊勸道:「太子,眼下不宜戀戰,速速撤離!」
慕容燕眼眶發紅,硬生生被龐石逼回城。
北燕鐵騎名不虛傳,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褚彥和溫澤一路追擊,還是遲了一步,被鐵騎擋在了城門之下。
不過,北燕鐵騎這次也是損失慘重,慕容燕從城樓往下去看,燕軍旌旗倒地,觸目所及,屍首遍野。而此時,褚彥與溫澤君臣二人,如同天降神祗,銀甲映著日光,氣勢奪人。
慕容燕看著這一幕,並沒有受到任何打擊與挫敗,他狂妄一笑,像失了智的瘋子,臉上沾了血,面容狼狽。
此時,日落西斜,橘色晚霞籠罩在曠野上空,橘色與艷紅鮮血交織,畫面竟是出奇的美。
「哈哈哈哈……」慕容燕狂笑猙獰,仿佛是終於被放出囚籠的困獸,這些年壓抑已久,他總算是可以任意妄為,哪怕是看著這滿目狼藉的戰況,也覺得身心痛快。
「來人,將晉王押上來!」慕容燕高喝一聲。
晉王是面帶笑容被人綁了過來,與慕容燕碰面時,戲謔一笑:「比我想像的快,看來,我大周實力日漸雄厚。」
倘若慕容燕不是輸了,又怎會拿他當做人質?
僅此大半日的功夫,褚彥就已經攻到城門下了。
晉王莫名與有榮焉,雖然是情敵,但褚彥到底也是自己的兄長……最起碼,他是真心實意將對方視作兄長了。
慕容燕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押過去!」
晉王就那麼綁在城牆上,只要北燕兵砍斷韁繩,他今日就要命喪於此。
迎面吹著晚風,強大的墜感令人眼眶充血,他遙遙望著城牆下的大周兵馬,忽的想起了許多年前。
他與溫澤一同習武,溫將軍問他日後有何夙願。
他說:「保家衛國平天下!」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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