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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記得有那麼一回事。
溫舒宜的確像極了她的母親。
那日長安街偶遇,溫舒宜年紀尚小,但容貌秀麗漂亮,十分惹人惦記。
彼時,溫家又正當落難,溫舒宜不知身後有幾個混混尾隨,承恩伯不便直接出面相護,全京城皆知,他被摯友「搶」走了未婚妻,他不想一輩子活在這樣的陰影下,這才將自己偽裝的刀槍不入。
所以,那日他的確當街「欺辱」了溫舒宜。
承恩伯無奈,只能逐一解釋了一遍。
傅生聽完,一時情難自控,有種很想創造話本的欲望在滋生。
溫澤沉默稍許,又想起了妹妹的話,他直接問道:「伯爺今日來,除卻是想澄清你自己之外,是來投誠的?」
畢竟,溫澤也知道自己手段可能……卑劣了一些。他煽動了全城百姓,承恩伯府近日來的處境十分不妙。
沒有人想活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囧境。
況且,承恩伯總覺得,即便這麼多年他擅於偽裝,過的依舊不快樂。
阿瑤和溫蘅雙雙離世六年了,他還裝模作樣給誰看呢。
承恩伯不喜歡「投誠」這個說法。
難道他就不能是關愛晚輩?
「你無需再花精力查我,你父親與母親的事,與我毫無干係,我……」承恩伯突然哽咽,「我又何嘗不想替他們報仇?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傅生識人無數,看出承恩伯沒有扯謊。再者,這幾年她的確是查不到承恩伯的把柄。
溫澤默了默,「不知伯爺可否提供一些證據,你方才也說了,想替我父親母親報仇,那你必然知道什麼。」
承恩伯這才想起重點,「我知你在查柳家,這的確是一個突破口,不過柳將軍只是一顆小棋子。」
傅生催促,「伯爺既然來投誠,不如將你知道的一切都告之郎君。」
承恩伯的確有所隱瞞,在傅生的「咄咄相逼」之下,只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直至一個時辰之後,承恩伯才差不多交代清楚。
「總之,你若是要行動,那必然是要將大半個朝堂連根拔起,此事……皇上未必會放任你去做。」承恩伯提醒道。
水至清則無魚,再者,先帝留下的勢力過於龐大。一旦朝堂空置大半,帝王也會有所顧慮。
翠書這時過來稟報,「侯爺,到時辰用午膳了。」
溫澤點頭,傅生眼下有孕,一日三餐需得按時按量,但承恩伯恰好在府上,對方又已經「投誠」,溫澤沒有逐客的道理。
「……伯爺,若不留下一起吃個便飯?」
承恩伯眼眸一亮,眼眶紅了,「好、好!」
溫澤還有好些事沒有問出口,辟如,溫家這六年來還算安然無恙,這其中是不是也有承恩伯的庇佑……但他終是沒問出口。
溫澤腦中又浮現出,彼時承恩伯趴在巷子口偷窺的樣子。
他猜,伯爺大約早就想和父親母親和好,但遲遲沒有放下執念。
三日後,京城發生了一樁大事。
柳將軍畏罪自盡了,還留下了罪狀書。
這一天下了朝會,溫澤去了軒彩閣見溫舒宜。
溫舒宜雖是有孕,但絲毫不顯,整個人看上去還如稚嫩少女一般。
兄妹二人在亭台下落座,溫舒宜提醒了一句,「阿兄,你神情不定。」
溫澤一怔,他發現妹妹不知從幾時開始,變得鎮定自若,形色不露於表面。
溫澤喝了熱茶,道:「娘娘,柳將軍自盡了,臣已親自驗過屍,可以排除他殺。」
溫舒宜才不會相信柳家會放棄大好榮華,「那罪狀書呢?是否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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