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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彥見此景,凸起的喉結無意識的滾了滾,突覺自己是個禽獸。

但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褚彥時刻警惕,溫舒宜是個心機美人,她的所有行徑與形態皆是故意為之,自己早已適應爾虞我詐,如何會被一個小姑娘給折服了。

笑話!

那絕無可能!

溫舒宜不明白,為何帝王看著她的眼神那樣古怪。

要如何形容呢?

就好像是墜入深潭的琉璃珠,黑黑亮亮,神秘詭譎,只一眼就仿佛會將人的魂魄吸食進去。

溫舒宜心裡沒底,畢竟……她依舊沒有任何情趣呢,瓮聲瓮氣說,「皇上,妾今日表現可好?」

褚彥冷峻的臉愣是出現了一刻的抽搐,這還是第一次有女子在事後詢問他的心得。褚彥的心情甚是複雜,如千萬根麻繩纏繞,理不清。

她表現的好不好,他自是知道。

確切的說,根本不用她蓄意做什麼,他便已近乎瘋狂。

情情愛愛最是縹緲不定,捉摸不透的東西,也是他最不需要,且不屑一顧東西。

褚彥的內心很快恢復冰冷,並未被溫舒宜的虎狼之詞給驚到,「尚可」。

他看似勉為其難的說。

溫舒宜粉唇張了張,但又隨即閉上,皇上既然說尚可,那往壞處說,便是自己仍舊沒有令帝王滿意,往好處說,她還有很大進益機會。

今日是她十五歲生辰,溫舒宜就當今晚是皇上賞賜她的生辰禮。

前日一次侍寢,她可能認為只是一個偶然,但又經過今日這一遭,她幾乎能夠篤定,皇上喜歡她的美貌。

溫舒宜忽的展顏一笑,小梨渦蕩漾,「皇上,妾身今日十五了,妾身不再是小姑娘,那……日後定會多多進益,爭取早日讓皇上滿意。」

帝王再度噎住。

為掩飾爆紅的臉,他微微側過身子。

十五……

那今日之前才十四?

褚彥的心情又經歷了一場跌宕。

今天是女子第一次信誓旦旦的當面向他許諾,下回一定會取悅他。

大膽直接,又奔放。

但褚彥很受用。

「能下榻麼?」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些可憐,褚彥懷疑她又在故作嬌態,以免自己掉入她精心編織的陷阱,褚彥轉過身,不再多看溫舒宜。

未及溫舒宜自己開口,帝王對殿外道:「來人,備轎攆,送溫美人回去。」

溫舒宜是被宮婢伺候著穿衣的,直至上了轎攆仍舊身子發顫,雨後的夜風沁涼,她蔫著身子依靠著轎攆,耳邊仿佛還迴蕩著帝王熱情高漲時,附在她耳邊的低吼,「真是個妖精。」

溫舒宜輕嘆了口氣,幾日前她邁出第一步開始,便沒了多少羞恥心了,眼下更是如此。

能當個妖精也是好的,最起碼皇上又召她侍寢了不是麼?

再者,甄梁玉被降階了。

甄家差不多走到盡頭了吧。

溫舒宜唇角溢出一抹流光溢彩,只可惜她現在手頭沒有可用的資源,無法查到甄家與五年前的案子有什麼直接的牽連。

且再耐心等一等,等她入了帝王的心,等她手握權柄時……

褚彥登基後從未有過早睡的習慣。

此時已近子夜,殿內累絲鑲紅石熏爐內騰起絲絲安神香,安靜中沙漏輕響,李忠艱難的撐了撐眼皮,著實睏倦的不行了,可帝王卻還精神得很,自今日召了溫美人侍寢過後,帝王如同剛剛服用了五石散,精神異常。

李忠默默掐指一算,自那溫美人入宮起,皇上就沒怎麼睡過覺,前日是,昨日如此,今晚還是這樣。

李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謹小慎微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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