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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真到了走投無路那一日,他就是帶著全家一起赴死,也斷不會讓弟弟妹妹受了旁人迫害!
目送阿兄的背影遠去,溫舒宜神情黯然,沉思片刻道:「翠書,一會陪我去一趟榮國公府。」
聽到「榮國公府」四個字,翠書面色一僵,甚是為難,「姑娘,榮國公府已經對外放話,不會再插手咱們的事,您這般去了,豈不是……平白遭了那邊的臉色?」
溫舒宜苦笑,都這個時候了,她還顧得了什麼。
人要先活著,而後才能談尊嚴。
一路上,她又想起了那三次的噩夢,雖不知噩夢因何而起,但溫舒宜對死愈發充滿恐懼。
大半個時辰後,小驢車停在了榮國公府巷子外,溫舒宜走到了國公府的角門處,她這樣身份的人,自然不能走正門。
溫舒宜敲響了柳丁朱紅角門。開門的嬤嬤一眼就認出她,露出晦氣之色,「哎呀,溫姑娘,怎麼又是你?」
溫舒宜遞了名帖,對老嬤嬤的一臉不屑視若無睹,淺笑道:「勞煩嬤嬤了,我要見見大舅舅。」
說著,她遞了一塊碎銀子過去。
那老嬤嬤臉上雖是瞧不起,但還是收下了銀子,「溫姑娘且先候著吧。」
翠書憤憤然,「哼!狗眼看人低!」
溫舒宜卻是神情平淡,人在低谷,她難道還能祈求旁人高看一眼不成。
這一等便是兩個時辰之後,待老嬤嬤開門放她進去時,已是晌午過後。
溫舒宜還沒有用午飯,但她顧不了那麼多,直接由嬤嬤領著去了後園子,沒有見到國公爺,倒是見到了國公夫人---顧氏。
溫舒宜福了福身子,「給大舅母請安。」
顧氏不到四十,保養得宜,如今看上去不過才三十出頭的年紀,她一看見溫舒宜,心裡就忍不住嘀咕:妖精!
面上,顧氏只是淡淡應了一聲,「坐下吧,溫家的事,我已經聽說了,可你大舅舅前陣子剛去了西南辦公,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便出面。」
聞言,溫舒宜擰著帕子的手緊了緊,她需要的是銀子,一千五百兩銀子就能解決了她眼下的困境,這些錢對榮國公府而言不算什麼。
奈何外祖父已過世,外祖母是續弦,並非娘親的生母。如今國公府掌舵人是大舅舅,當年母親執意嫁給爹爹,令得大舅舅十分不喜,溫家遇難之後,國公府一直不聞不問。
溫舒宜耐著性子,「大舅母,那您可否先支一些銀子給我,待日後我手頭寬裕了一定如數還您。」
顧氏飲了口茶頂級毛尖,輕嘆道:「不是舅母不幫你,你也知道,溫家的死對頭是誰,那人在朝中勢力駭人,齊國公府也不能輕易得罪。」
見溫舒宜垂眸,露出難色,顧氏話鋒一轉,又說,「不過,舅母倒是有一條路子,你母親曾與承恩伯有些淵源。你不妨去求求承恩伯,伯爺與你父親也是舊交,且又位高權重,只要他肯出手,保下溫家的宅子不成問題。」
聽到「承恩伯」這三個字,溫舒宜一陣心悸後怕。
母親當年是燕京第一美人時,曾與那位承恩伯定親,但此人品行卑劣,風流無度,後來被母親當眾退了婚。母親後又嫁給了承恩伯的好友,也就是她的父親。承恩伯一直懷恨在心,不僅與溫家絕交,還納了十幾房美妾。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溫舒宜懷疑,父親在嘉林關全軍覆沒,也有承恩伯的手筆。但她沒有證據。
此人半年前偶遇溫舒宜,見她與母親有幾分相似,便當場奚落,「你若肯求我,我會看在你母親的份上,幫幫你。」
到底是怎麼個「求」法,溫舒宜豈會不明白?!
她小臉一陣蒼白,又福了福身,「大舅母,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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