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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是他这些年来没有见过的。
“哥,你生气了吗?”他背对着自己,伍媚拉了拉他的衣袖,有些忐忑不安地问他。
“他不出色。”沉默半晌,陈潜开口,近乎刻薄地评判,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我知道。”终于听见他的回话,没有风雨欲来的趋势,伍媚舒了一口气,惊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年龄日渐增长,她和陈潜之间的隔阂仿佛越多,他的心思,也愈难琢磨,以至于她在面对他的时候,总觉得有股无形的压力胁迫。
“他配不上你。”陈潜转身,凝视伍媚,丢下一句话,发现在他的注视下,她居然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他果真变得厉害了吗?连自己的小妹,也对他退避三舍?
“哥——”对自己这么出人意料的举动,伍媚着实有些尴尬,本想就这么着低头不再看他的眼睛,但听见他对方其仁的评价,又忍不住鼓起勇气开口,“你只见过他一次,请不要,这么……武断地下结论。”
武断?陈潜挑眉,她用了这个词来抗议吗?
第2章(2)
“他是老师,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的心机。”摄人的目光令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但是事关方其仁,即使硬着头皮,她都打算说下去,“大富大贵,我不需要。别说谁配不上谁,我想要的,我自己知道。”
“尔虞我诈?”他降低语调,有些嘲弄,“伍媚,你的意思是指我的心机太重吗?”
“我没有。”伍媚摇头,努力辩解,好希望他不要误解自己的意思,“哥,我知道,这些年你保护我、关心我做了很多。”她了解陈潜做了多少努力,将她缩小在一个小小的保护圈,提供避风港湾,远离一切是非。但她长大了,她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陈潜营造的温室中,“我只是请你,能给我一个自由选择的权利。”
“你跟我说什么都行。”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陈潜古怪地看了伍媚一眼,伸手抚过她的脸颊,眼神有些悲悯,“伍媚,自你我出生,面临的一切就身不由己了,还谈什么自由选择权利?”
精神不太好,所以有些昏昏欲睡。
可以原谅的,是不是?毕竟一个正常人在被念叨了八个小时不得安睡的情况下,若还能保持亢奋的精神,那才叫反常。
没错,昨天他迟到了,即使他觉得只有那么微不足道的十分钟,但在他母亲的眼中,显然不是这么轻而易举就可以蒙混过关的。
“其仁,你的样子看起来……”汪环宇很怜悯地盯着用冷水洗面的方其仁,很想说出“惨不忍睹”四个字,但是念及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不太够意思,所以立即改了一个形容词,“嗯,有点憔悴。”
“你尽管耿直,没有关系。”冷水刺激下,神志总算清醒了些,方其仁用力抹去脸上的水珠,很体谅汪环宇现在的同情。
“我说,你不过也就二十五岁而已,皮相又生得不差,都说男人三十方显成熟魅力,方伯母何必这么担心你?”在瞅见方其仁的黑眼圈之后,汪环宇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拜托,方伯母这么大撒网地积极推销方其仁,实在让他有货物清仓处理的联想。
脑中自动浮现出方其仁头上竖一块“跳楼甩卖”的牌子,场面还真有点滑稽。
“你笑什么?”那种很欠扁的笑容,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没什么好念头。
“其仁,你说方伯母会不会是想尽早将你扫地出门,腾出一间空房来招上门女婿?”汪环宇凑近面孔,拿一种“你被抛弃了”的眼神做出结论。
“去你的!”方其仁甩手,洒了他一脸水珠。
“那你还有什么理由?”顾不得被袭击,汪环宇跟在他身后,不服气地追问。
“有。”方其仁很潇洒地丢下答案,不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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