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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本以为这么晚珍儿该睡下了,可没想到她竟是一直等着自己回来,陆晥晚顿时心虚地走到她面前,马上认错道:“珍儿姐姐,我刚刚遇到了点事情,不是故意偷懒的……”

珍儿见陆晥晚平安回来,也是松了口气的模样,却是神情一怒,伸出手指戳着她的脑门说道:“你这丫头,出去也不说一声,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你可不知道,今儿晚上教坊可不太平呢!”

陆晥晚心中一动,想到了阿东,便装着十分好奇地问道:“姐姐,教坊里出什么事儿了吗?”

第五十章 盛夏

珍儿轻叹了口气,才与陆晥晚说道:“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就是逃走了一个龟奴儿,听人说那龟奴还打伤了几个客人,春妈妈已经派了人出去抓了,不过这京城这么大,要找到个人也不容易,那龟奴你也认识,就是经常在厨房干活的阿东,说来他也是个可怜人。”

陆晥晚听着珍儿这言语,应是知道些阿东的身世,便问道:“姐姐为什么这么说?”

珍儿见陆晥晚想知道,便与她说道:“我也是听教坊里的那些老人说的,这阿东的生母原也是咱们教坊的女妓,似乎还当红过一阵子虽没有入宜春院,但在那云韶院也是数得上的人物,可后来不知怎么尽是怀上了身孕,你应该知道咱们教坊里面是有专门的药汤的,女妓们喝了之后,身子保准干净,绝对不会怀上孩子,也不知那阿东的生母是怎么避掉那汤药的,反正就是有了孩子,前一任的妈妈自然是让她把孩子打掉的,可她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死活也不肯打掉孩子,更是以死相逼,后来妈妈没办法,只好撤了她的牌子,把她关在教坊里面,随她自生自灭,那女子也是个厉害的,最后还是不声不响地把孩子生了下来,只是她的身子早就不行了,又拼死拼活地生下孩子,没过多久就死了,毕竟是在教坊里头出生的孩子,好歹也是一条命,教坊也不在乎多养一个人,这阿东就一直在教坊里长大了。”

真是一个令人唏嘘不已的故事,陆晥晚听后就觉得阿东的生母着实是傻地可怜,忍不住又问道:“那难道就没人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女妓每日来来往往那么多客人,哪里查的出来啊,再说这等事情,教坊也不会真派人去查的,一个弄不好就会牵扯出许多事情来,再者当事人也是咬死了不说,这孩子的父亲也只能烂在肚子里了。”珍儿不以为然地说道。

陆晥晚又想到今日阿东说起母亲之时那痛苦的神色,他应该是很想念他娘的吧,可惜难女子早早就死了,若是她知晓自己舍了性命生下来的孩子现如今是过着这般的日子,会否后悔当初自己的选择呢?

“绾绾,想什么呢,怎么又发起呆来了,莫不是你今日见过那阿东吧?”珍儿有些不放心地与陆晥晚问道。

陆晥晚知道自己出去这么久让珍儿起了怀疑,便立马开口解释道:“没有,我没见过他呢,珍儿姐姐你别乱猜了,时候不早了,还是赶紧睡吧。”

珍儿半信半疑地看着陆晥晚,总觉得陆晥晚瞒着她什么,但看天色确实也不早了,明儿还要早些,便也不多问了。

熄了灯,陆晥晚躺在床上,想着那个神色坚毅的少年,心中又是多了些同情与担忧,希望他莫要被教坊里的人抓住,如愿上了战场,或许以后能有另一番作为。

陆晼晚为了跟孟飞扬学习易容术,便下定决心将脸上的那道伤疤去掉,孟飞扬给她的那瓶药膏确实神效,不过用了五六日,那疤痕就淡了许多,孟飞扬教了她一个小手段,用女子常用的胭脂和水粉混合,仿造出伤疤的模样,孟飞扬的技巧十分高超,几乎看不出任何破绽,而且经过特殊处理,假疤痕沾水也不会化开,必须用一种特殊的药剂才能洗掉。

陆晼晚虽然觉得这个方法麻烦了一些,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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