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部分 (第4/4页)

多时,只见云初起、叶正飞二人迈步走入,施礼参拜。两人身着粗布衣衫,比起当日在船上暗杀时,更要凋敝破旧了些,而且脸上都是蓬头垢面。严鸿心想,二位老大,我给你们的银子不少啊,怎么弄得和叫花子一样了?

而且仔细看来,叶正飞脸色不太好看,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白布,似是有伤在身。严鸿心头不禁一跳。但心想若真有急事,他们自然会说。于是赶紧请坐,上茶。一会儿,茶水点心端上来,叶正飞也不顾烫,直接往嘴里一饮而尽,又抓起点心往嘴里塞。云初起看不过去,捅了捅他:“正飞,你好歹曾在国子监,别忘了规矩。”

严鸿笑道:“不碍事,我这里不必讲那许多规矩。二位大哥,莫非是短了盘缠?我叫你们来北京便寻严府,却如何弄得这般狼狈?”

云初起拱手道:“承严公子……哦,贤弟照顾,但我两人和严家余人并无交情,岂能贸然打搅?贤弟送的银子,全都留给书院了,那边置地盖房,也基本办妥,我二人因此来贤弟这里效劳。这些日贤弟不曾回来,我二人身上盘缠虽然还有,能省则省,因此睡的是南门外的桥洞。衣衫不免脏了些,惭愧惭愧。”

严鸿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您二位是我严府长孙的幕僚,我叫你们一声大哥,没让你们去丐帮当二袋弟子!他转向叶正飞道:“叶兄,山东那封信,不知送的如何了?”

叶正飞摇头道:“有负贤弟所托,实在是无脸见人。这信没送到人手上,反而带了伤。”

云初起一旁不禁埋怨道:“贤弟,你为人豪爽,然做事却也难免毛躁。此一番终究吃了亏,却须得吸取教训。”

叶正飞道:“这事怎能怪我?大少只叫去飞虎山给他相好的送信,可没说去了那里还要被人拿刀砍啊!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况且那厮武艺原本在我之上,我如何能不中暗算?”

严鸿听的糊涂,便让他们仔细说。原来叶正飞素来只在河南河北活动,对山东却不是很熟。他到了山东,几番打探,得知飞虎山大致所在,便兴冲冲赶往。估摸着快到的时候,遇到了几个汉子。叶正飞又向他们打听。那为首的汉子自称是飞虎山的二当家的贺大勇,反问叶正飞,去飞虎山有何贵干?

叶正飞为人豪放,做事并不细致。再加上按严鸿所说,这给情人送信,那是一桩美事,当下也没多想,便说是奉了严公子之命,来给孙小姐下书。贺大勇当即拍胸脯,说既有此美事,便是山寨的客人。便让叶正飞跟他走。

叶正飞哪里料到有诈?便欣欣然跟随。不想那贺大勇带路到中途,忽然出刀偷袭,所幸叶正飞武功颇有根基,身法又敏捷,才躲开去没被一刀砍死。二人赌斗手段,终究是对方技高一筹。叶正飞怕书信落入对方之手,百忙之中,把信扯碎吃了。他只顾吃信,却不曾留神脚下,在对方刀光笼罩下,不慎失足跌落山涧之中。

对方只当他难逃一死,下到水边看了一看,也没再追。却不料,叶正飞命不当绝。他本是湘楚人士,水性精熟,却趁机顺水漂下,逃得了性命。虽然侥幸得存,终究是把事办砸了。但此时严鸿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叶正飞只得先回去找到云初起,处理好书院之事,再来严府投奔。

严鸿听他们叙说,心道:这事里多半是有什么问题。他问道:“这贺大勇既是飞虎山的头领,却为何要袭击叶兄?”

叶正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