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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田铁匠又要求了很厚的一份彩礼,他的同行根本掏不起这个钱。田铁匠把爱女看得太重,不肯嫁给富贵人家为妾,就把价码提的太高了,原本想提亲的那些人家,一听到田铁匠说的那财礼,便只能皱眉离去。没想到,最后这个宝贝丫头,被老爹输到了赌桌上。

严鸿听到这里,猛地拍案道:“你老爹嗜赌如命,害人害己,这且不说。以本官看来,那帮无赖,设下这个赌局,怕是存心为你来的。”

田盼儿苦笑道:“大老爷明鉴万里。后来奴家也听到一些消息,正是如此。可惜我爹当时,不曾有大老爷这样的明白人前来提醒,终究还是进了人家的陷阱。”

原来那些设赌的无赖,本就是为了田盼儿做局,因此百般勾引田铁匠,先故意让他小赚几局,刺激其贪婪之心。待田铁匠上钩成瘾滞后,再逐渐加码。实指望着把盼儿这个水葱般的美人弄到手里,先自享用过后,再卖到妓院里,又是一笔银钱入帐。

严鸿又不禁想起了当日的王翠翘。古人云红颜祸水,当真不差,美貌固然是每一个女子都追求的好处,可这好处往往也伴随着厄运。王翠翘如此,田盼儿也一样。相反,倒是孙月蓉那般模样,在这个时代便是不会武功,也比田盼儿安全的多。

他问道:“你爹就这么狠心,把你给了那帮无赖?”

田盼儿摇了摇头道:“此事没那么简单。我爹也不知道,我的心,其实早给了彪弟。”

盼儿与田彪相处几年,彼此又知并无血缘关系,一个精明能干,一个美貌柔情,早就情愫暗生。只是奈何同姓不婚,又被认做了义姐弟关系,万难结合。

那天,几个无赖手持田铁匠按了指印的卖身契,上门来耀武扬威之时,田铁匠只是苦苦哀求。那田彪待要冲出来,和几个无赖拼命。田盼儿看那几个无赖人多,拼命拦住这干兄弟,怕他闯祸。

待无赖威胁一番,又把田铁匠打了一顿后离去,扬言第二天来带人走,若带不走人,便要报官!田铁匠追悔莫及,却只能坐在屋里自怨自艾。那田彪冲出来,不顾父子之义,狠狠骂了干爹几句。

田盼儿赶紧出来拉住他。田彪却轻声对田盼儿说:“姐,今晚上二更你来柴房,我有话说。”

虽然这个邀约让田盼儿本能的感到恐惧,却还有一丝期盼。她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但还是鬼使神差般的赴了那个约会。

结果一进到柴房,那往日里张口姐闭口姐的彪弟,便把她压倒在了草垛上,三两下就把她剥了个精光。她心中想要反抗,但想起自己的命运,又软了下来,任凭这个年少的弟弟,紧紧抱住自己,抚摸自己的肌肤,亲吻自己的面颊、肩膀、胸脯。那一夜,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恐惧,是伤心,还是快慰。

严鸿听到这,皱眉道:“田彪这么做,我倒也能想明白。毕竟他心里想的是你,自是不想看着你就这么落到别人手中。只是既然身为男子,便该有所担当。他这一番只为自己痛快,却是害苦了你。”

田盼儿此时,忍不住两行清泪流下脸颊,似是这回忆勾起了她无限伤心事。她轻声泣道:“大老爷说的是。彪弟他……他害的不只是奴,还有奴的爹。”

原来田彪在田盼儿身上疯狂了半夜之后,便穿上衣服,出门逃走。田盼儿以为他是害怕被老爹追究,先去避避风头。自己本就对他有意,献身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