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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藻见对方对自己十分无理,心中自然有气但他经历宦禾糊十年,却是颇有城府,面上丝毫不露怒容,只是缓缓道:“老夫年纪大了,于地方的庶务,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但不知严户侯与林县尊因何争斗?这倭寇徐海,又是怎么一回事?”

严鸿心道,好个李老贼,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份涵养倒是真好哉!他也不慌不忙,指着徐海道:“老父台,这倭寇徐海,前蒙胡老督宪招降上岸,近ri我锦衣卫得悉,他却与一桩惊天大案有所干系便是有那国朝官员中的衣冠败类,勾结倭寇,私通禾,牟取暴利因此本卫中派我将这徐海提来,yu要借他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然而这山yin县衙,却断不许我提走人犯,反而要在狱中将徐憾杀灭口这般劣行,却是打我严某人的耳光了因此上,我只得先来将徐海提走”

李文藻听严鸿这般说,脸sè微微一变,旋即面带微笑,问林养谦道:“林县尊,严户侯所说,可是真的?”

林养谦勃然道:“李老府台在上,严鸿这厮是一派胡言他说奉军令行事,却一无圣旨,二无文书如此便要把个罪孽深重的倭寇酋首提走,他ri若徐海再度下海为匪,这罪责却是谁来负担?因此本县豁出去官职不要,也不能坐视这鹰犬这般胡作非为!”

李文藻听林养谦这般说,点一点头,又转向严鸿道:“严户侯,若你有圣旨或陆大都督的公文,那么带走人犯,无话可说若真按林县尊所言,二者皆无,则确不该擅自带人,让我等地方官吏难以做人”

严鸿见李文藻这般说,心中忽然起了个念头他大喇喇一摆手道:“李老府台,此言差矣哪个不知我爷爷乃是当朝首辅此次前来办这案子,若是连个小小徐海都带不走,叫我爷爷的脸面往哪里摆?老实说,徐瑚恶多端,有八颗头也砍了,他的死活,关我半毛钱?便是家严,说起这徐海,也是切齿说该杀可是,今儿要让徐海死在这山yin县衙里,严某却断然不容这人,严某是带定了的无论是本卫的军令,还是我爷爷的面子,徐海只能让我锦衣卫看押,不能再交给地方衙门若是谁敢阻挡,我就拼个鱼死网破反正我这里就几个锦衣卫总旗,连带十几个严府家将李老府台若要硬来,只管调动兵马,把我们赶尽杀绝就是”

严鸿此话说出,圈子中间的徐海何七章五,都不禁脸sè大变而李文藻也是微微一愣沉吟片刻,李文藻手捻银髯道:“严户侯,严阁老乃当朝元辅,他的面子,确实不能坏了不过,林县尊秉公执法,所为也并不为过这件事彼此僵赚终不是个办法,老夫倒有一拙计这样,人犯徐海,暂时交有严户侯看管但为防百姓起疑,或者徐海越狱而出,逃回合,重新为患起见,严户侯带着徐海,不得离我绍兴府城至于徐海如何发落,则全听朝廷处断,不知严户侯意下如何?”

严鸿先前说的,把徐海交由锦衣卫看押,这个其中周旋余地甚大毕竟锦衣卫遍布全国,单从理论上讲,他把徐海移到任意一个大明朝领土上的州府县进行看押,包括提到běi jing锦衣卫总部衙门,都可以说在本卫看押范围内

而李文藻针对xing的不离绍兴府城,就是杜绝了严鸿腾挪纵跃的可能,确认了徐海只能在绍兴城内另一方面,他的说法,又让提人犯这种事,从锦衣卫在县衙门的强夺,变成了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