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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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鸿这话说的,其实就有些强词夺理了。固然圣旨没说不许赎人,但这确实也不用写明,这是傻子都知道的事啊。天子让她们进来,谁敢赎她们出去?

可是严鸿自知背后站着自己的爷爷、老爹,尤其还有今晚事件的直接指使人陆炳,料想靠着这几棵大树,今晚不会有什么大麻烦,也就乐得胡搅蛮缠,抓住了这个漏洞反问。

那刘保智商本非出众,哪里说得过穿越前在保险业上打滚数年的严鸿?更兼他被严鸿这厉声一吓唬,一时竟然连话都说不出了。

严鸿看刘保被镇住了,微微一笑,把会票塞进刘保手里,说道:“刘奉銮,今儿莫家这些个人啊,我严鸿是带定了。刘奉銮若是想要拦着我,那也容易得很。您老只管喊出您护坊的兵丁,把严某拿下便是。这却也方便。”

说着话,严鸿压根不再看刘保,径直大步回到屋中。

刚才刘保拉着严鸿出去时,刘氏眼神就是一黯。在这个经历苦痛的中年妇人看来,自古官官相护,彼此牵连,这是官场的常态。就连她丈夫莫怀古,在未曾吃罪之前,也没少做这些差不多的勾当。

如今,风水轮转,大祸临头。自己这家只剩三个妇道,无钱无势,又和严鸿也没什么关系。他就算有一丁点好心肠,凭什么没一点好处,就为了保护我们而去得罪刘奉銮?

眼看自个与儿子重逢脱离火坑的希望又成影,她心中甚至有些暗恨起雪艳娘来。刚才,若不是你非要拿桥,不肯献身侍奉,何至于此?

你都已经跟他打情骂俏了,却偏生事到临头又退三分,最终没让严大少爷畅快。他若得了你的人,恋着你的美sè,说不定还会为我们争取一二。如今这样子,恐怕赎身脱籍之事,只能作罢了。;

你这女子,当初在秦淮河数年风尘,阅人无数,今后在这教坊司中,恐怕也是迎来送往。既然如此,难道你陪其他的piáo客就是对相公贞烈,陪着严鸿欢好就是失节?真真不可理喻!

当然,刘氏对雪艳娘的这些怨念,自不敢吐露出来。她低头嘟囔了一阵,复又自怨自艾起来。埋怨自己拿不起放不下,既然都准备拼出一死了,为何到头来还是堪不破那一层羞耻?若是刚才自己能拉下脸来,陪着严鸿一番欢好,或许他也会搭救我们。

不说刘氏胡思乱想不着边际,那一旁的莫清儿,眼见母亲脸sè黯淡,嘴里嘟囔个不绝,便也在一旁小声祷告起来:

“满天神佛在上,信女莫清儿在下,但愿诸位神佛保佑母亲与弟弟重逢,母子平安。若若成心愿,清儿情愿与严鸿大少爷为妾为婢,他便对我打骂折磨,我也逆来顺受,尽心侍奉。若有食言,天打雷劈,永世不脱苦海。”

莫清儿这番祷告,却是至真至切。她本是个孝顺的女儿,知道母亲忧心的,唯有弟弟莫兴祖。而为了救弟弟,自己得舍身与严鸿,这道理她也明白。;

更何况,严鸿方才在房间里的表现,确实显得与她脑海中的“坏人”有那么些不同。从严鸿对她们母女,以及对刘保的态度来看,大约自己一家人想要脱离教坊司这个魔窟,也只能靠这位大少爷的慈悲心了。

莫清儿刚刚祷告完毕,却看严鸿大步进屋来,对刘氏等三人道:“你们还有什么紧要舍不得的物件,落在这教坊司中的?”

刘氏和莫清儿又惊又喜,一时说不出话来。雪艳娘先应声道:“家破人亡,连身子和命都是朝廷的,那还有什么紧要物件?”

严鸿一点头:“那好,跟我走。”

一听他说这话,刘氏心头大喜,清儿却只当真是神佛显灵,想到以后自己就要嫁与这个又英俊,偶尔又有些猥琐,又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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