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5页)

照有些人的看法,他俩新婚第一年似乎是很困难的。但对

约翰和伊丽莎白来说,那却是非常幸福的一年。结婚前一年,

伊丽莎白上了夜校,学秘书工作。后来,在印第安纳波里斯,

伊丽莎白找到一个速记员的工作,供约翰上大学和他俩生活。

就在那一年,他们严肃地讨论了约翰的前途问题——到

底他应该力争报考医学院呢?还是少上几年学,上医技校,当

个技师呢?伊丽莎白赞成他报考医学院。尽管这意味着约翰

还得多上几年学才能开始挣钱养家,她自愿再多做几年工作

养活他。但是约翰有点犹豫。他从小就志愿学医,他在大学

里功课是好的。但他觉得自己得早点为他俩的婚后生活作出

贡献。后来发现伊丽莎白已经怀了孕,对约翰来说,这就没有

什么可犹豫的了。他不顾妻子的抗议上了医技校,于是他们

迁居到了芝加哥。

他们在那里添了个女儿,取名帕米拉。生下四个星期,患

支气管炎死去了,这对伊丽莎白来说打击很大,简直象天塌下

来一样。她平常的平静、随和的性格一下子变了。约翰尽了

他最大的心,对她百依百顺,也无补于她破碎了的心。

她觉得那个地方待不下去了,就回到新里士满去找母亲。

但过了一个星期,因为舍不得约翰,又返回了芝加哥。从那以

后,她逐步地但稳定地恢复了心理上的平静。在约翰毕业之

前六个星期,她发现自己又怀了孕;这是使她重新打起精神生

活的最后一个因素。现在她又恢复了健康愉快的心情,因想

到腹内胎儿而产生的激情在逐日增长。

他们在伯林顿找到一套面积虽小但很安逸的住房,租金

比较便宜。他们用节约下来的存款买下一套分期付款的家具,

余款可以用约翰在医院的工资按月偿付。所以,看来一切都很

如意。伊丽莎白想,除了楼道墙上涂的恼人的深咖啡色不大

遂心以外,其他一切都很称心如意。

门诊化验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在伊丽莎白之前候诊的女

人走了出来。一个穿着白罩衣的女化验员跟着出来,看了看

夹纸板。“亚历山大夫人?”

“是的。”伊丽莎白站了起来。

“请进屋里来好吗?”

她跟着女化验员走进门道。

“坐下,亚历山大夫人。用不了多长时间。”

“谢谢。”

化验员看了看窦恩伯格大夫开的化验单。“Rh和血敏。

好,请把手放在这儿,握拳。”她握着伊丽莎白的手腕,用消毒

酒精擦了擦,敏捷地缠上橡皮止血带,从盘子里选了一根针

管,从纱布包里取出一个消毒针头,装在针管上,选好一根静

脉,利落地扎进针头,慢慢抽回针栓。她把血抽到针管上标明

7CC的刻度,拔出针头,在针眼上放一块药棉。整个过程用了

不到十五秒钟。

“你一定抽过不少次血吧?”伊丽莎白问。

那女化验员笑了,说:“几百次吧。”

伊丽莎白在一边看着,化验员在一个试管上贴好标签,把

血样注到里边,然后把试管放在试管架上。她说:“作完了,亚

历山大夫人。”

① 成骨肉瘤(osteogenic sara),后文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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