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5页)

宗心知,必定是追问洪瑞的事,只好微微点头,随公孙令进入书房。

宾主方坐定,小顺子已送入香茗,迳自退出。

公孙令这才问道:“候老弟此行,可知一路有人跟踪?”

朝宗微微颔首道:“在下就是为了摆脱那家伙,才改走陆路的。”

“侯老弟可知他身份?”

“他是京城里的官差。”

公孙令一怔,诧然道:“那侯老弟……”

朝宗强自一笑,道:“公孙先生放心,在下绝未犯奸作科,他要追捕的另有其人,是个在逃的女犯。”

公孙令不解道:“哦?那他为何一路追踪你呢?”

朝宗避重就轻地道:“他以为在下掩护那女子逃出南京,是以不死心,一路跟踪。”

公孙令道:“原来如此,但不知那女子是何人?所犯何罪?让那公差不辞辛劳,由京城追到南京,又从南京一路追踪侯老弟?”

朝宗趁机道:“据说那女逃犯之父,于魏忠贤当权时,曾任东厂锦衣卫领班……”

公孙令暗自一怔,只轻轻地“哦!”了一声,随即恢复了平静。

朝宗看在眼里,不动声色,接着又说道:“好像那东厂鹰爪受魏忠贤陷害,犯了灭门之罪,他本人当场遭乱箭射死,两个子女则幸得其父好友通知,得以及时逃生。”

他故意语焉不详,遗露谋刺先皇一节,似在观察对方的反应。

那知公孙令也不动声色道:“哦?如此说来,那女逃犯已逃亡多年了?”

朝宗只好微微点头道:“正是逃亡多年,最近他们兄妹潜返京城,男的被捕,女的逃脱,所以那公差一路追到南京。那夜追到在下住处附近失踪,公差曾率众各处搜索未获,因而怀疑在下窝藏,然后又掩护她逃离南京。”

公孙令沉吟一下道:“原来如此,难怪那公差一路紧追侯老弟不舍了。”

朝宗故意嗤之以鼻道:“他也真是死心眼儿,即使在下曾暗助那女逃犯,也绝不可能携之同行啊!”

公孙令道:“刚才那公差被小顺子点了穴道,昏倒在马蹄坡,如此一来,反而弄巧成拙,使侯老弟更难脱嫌了。”

朝宗心存侥幸道:“好在他不知道,在下是在公孙先生这里……”

公孙令轻叹道:“没有用,他已风闻今晨马蹄坡之事,只需一打听,即知老朽的住处。”

朝宗忧形于色道:“若让他找来,倒是替公孙先生找了麻烦,如何是好?”

公孙令淡然笑道:“老朽倒不怕麻烦,不过,侯老弟最好明告,是否与那女逃犯之事有关,也好让老朽心里有所准备,知道如何应付。”

朝宗慎重考虑之下,终于当机立断,坦然承认道:“实不相瞒,确有其事!”

公孙令又问道:“侯老弟与那女逃犯系旧识?”

侯朝宗道:“素不相识,他们兄妹二人逃亡多年,曾落草为寇,在下赴南京应考途中,尚被掳回山寨……”

公孙令诧异道:“既是流寇,又曾刧持你们主仆,侯老弟为何助她?”

“公孙先生有所不知,在下与兴儿被押回山寨时,正值米脂流寇李自成,派人邀他们兄妹结拜为义兄,也就是山贼首领加入。他们以此次出山,始获悉新皇登基后,魏忠贤等乱臣贼子已死为由,决心洗手不干,因而发生了内讧,反目成仇。兄妹二人寡不敌众,被擒与在下关在一处。当夜咱们四人合力设法逃出,因此也算共过生死患难。”

公孙令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侯朝宗接着又道:“在下突接家书,因家祖母病重,思孙心切,准备启程回归德的前两日,那夜她又被追捕,逃入在下住处藏身,侥幸未被发现。后来她才说明,兄妹二人潜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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