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 (第2/5页)

,先下手为强,不过这要请次尾兄略受点委屈。”

吴次尾慨然道:“我本来就是罪魁,要杀要剐都一身担了,你说要我怎么做?”

朝宗一笑道:“没有杀剐的罪,只是给王老师一个方便,堵住别人的口而已,你自己去找王老师请罪,承认自己太冲动,说你一看见他,就想起了许多本朝忠良,东林前辈受他陷害,义愤填膺,情不自禁地就想打他几下,为先贤们申一口冤气。”

吴次尾道:“好办法,好说词,我本来就为了这件事打他,这也不算是强辩了。”

黄太冲却道:“这恐怕还是不太好,在明伦堂上动手打人,终究是一件大不可敬的行为。”

朝宗笑道:“这就看文章了,次尾当然要带一份自诉状去,文章要慷慨激昂、气壮山河,说正因在明伦堂上,想起了圣人的教训,尊王攘夷,忠奸不同炉的道理,才容不得他进入圣贤的殿堂而冒渎斯文。”

吴次尾道:“我是没问题,还有别人呢?”

朝宗道:“你说阮大鍼那天也是有心,预藏了一批党羽在侧,你跟阮大鍼起了冲突,他的人就来打你,而你的朋友也上来救你,是以乱成一团,分不出谁来了。”

黄太冲道:“这不太好,那天可没有阮大胡子的人。”

朝宗道:“事实上有那些人参与谁也不知道,也许真有一二他的党羽呢!但是必须要作成如此,才能使混战变成互殴,而不是群殴。”

陈定生笑道:“有道理,这一来是双方都有过错,阮大胡子就不会动用人情,要求严惩闹事了,因为他自己也要担受同样的处分。”

朝宗一笑道:“这样子王老先生也便于处置了,最多处分你一个先动手的过失,却也情有可原,你自请打扫大成殿一遍以为赎衍,事情就解决了。”

“可是若要追问其他动手的人呢?”

“你说别人是因为救你,你不能恩将仇报,把他们牵出来,阮大鍼那边帮拳的人你不认识,也交不出来,你这边的你就一肩担了。”

吴次尾喜得直拍头道:“妙!妙!就这么办,我这就上学堂里去。”

黄太冲道:“这只是一面之辞,王老先生不能只凭此为据就发落了。”

朝宗道:“学师不是刑官,无权拘提人证,次尾自己去认错,他照例处分,阮大鍼不去,他也不能派人去抓来对质。何况次尾可以指脸上的伤痕为凭,反正那天你带着伤出来,看见的人很多,不会是事后自己伪造的,这些伤痕可以证明阮大鍼的党羽动过手,你自己的朋友总不会打你的。”

陈定生大笑道:“这一来阮大胡子可是有口莫辩了,他不活活气死才怪。”

吴次尾道:“方域,一客不烦二主,那篇自诉文章也请你动笔吧!别人写来不会比你精釆。”

朝宗倒是不能推却了,妥娘屋中笔墨都是现成的,他趁着兴子,挥毫疾书,没多大功夫,一篇文章已成,不但是字句激昂,而且用词有力,气雄万丈。

众人看了,不住叫好,次尾道:“这篇东西我要叫人刻了,印他个几百份,凡是我复社同人,各人都送一份。”

侯朝宗笑道:“干什么,这可没有你的那篇留都防乱公揭写得铿锵有力,有人把它比为骆宾王讨武召檄呢!”

吴次尾摇头道:“不行,讨武召檄虽然写得有力,但失之忠厚,发人隐私,近乎泼妇骂街,我代周仲驭老先生执笔的留都防乱公揭也是一样的,不若你的这篇诉状,满纸忠义,真如诸葛武侯的出师表,可惊天地而泣鬼神,比我的高明多了。”

郑妥娘也神情飞扬地道:“我也赞同吴相公的话,讨武召檄虽然骂得痛快淋漓,何如出师表之正气磅礴,使佞奸之徒,自生警惕,侯相公这篇文章的确是传世不朽之作,应该让大家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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