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那就干脆没法看了呗。”赵春深摊摊手,开门放大咪子进来,在外面疯跑了一天的大咪子,耳朵上,爪子上全是泥,抖了抖毛就要向我扑上来。

“滚一边去,“我往后缩了缩,“脏成这样别想碰我。”

大咪子失落地弓弓腰,前爪扑在地上,抓着地板革挠了两道。

“有的人啊,只看到别人脏看不到自己脏。”赵春深蹲□子向大咪子招了招手。

赵春深爱干净得很,平时他在的时候都不允许大咪子进门,今天忽然跟大咪子表示亲近,让大咪子有些受宠若惊,绿色的大眼睛瞟瞟我,看我没有示警的意思,才小心翼翼地踩着猫步挪过去,赵春深待它走进了,拎着后颈的皮毛将它提了起来。

“喵……喵……”大咪子晃着脖子狂叫起来,赵春深将它挪到卷子上,一爪子印到了分数上,本已狼狈不堪的84分被泥水化开,成了模糊不清的一团。

“喂!”我气恼地叫了一声,“这样我明天怎么交啊!”

赵春深这才将大咪子放下,大咪子委屈地叫了一声,钻到床底下。

“说你笨你还真笨,明天跟老师说卷子被猫弄脏了不就可以了。”赵春深白了我一眼,去外屋打了盆水,将手仔仔细细洗了三遍,又拿起抹布将地上被猫踩出的泥印擦干净,“纯天然的猫爪印,任谁也看不出破绽。”

“赵春深——”我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几遍,心里非常不踏实,“你会这么好心?”

赵春深将抹布丢在盆里,扭头给了我一个妖娆的笑容:“当然——”

“不会。”说完指了指椅子上的衬衫,“明天把衣服给我洗了。”

“不洗。”我严词拒绝,我的衣服是妈妈洗的,赵春深为了表示他是个孝顺并且独立的好少年,衣服从来都是自己洗。

“不洗我就告诉妈去。”赵春深作势要出去,我一把冲上去拉住他,笑眯眯地看着他:“别呀,有话好好说。”

“洗不洗?”

“洗,洗。”

“这一个月的衣服都归你了。”

“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那就两个月……”

“别,别。”

7

“美丽的西双版纳,留不住我的爸爸,上海那么大,有没有我的家……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余的……”《孽债》的主题曲从石大婶家传了出来,我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望着床板叹了口气,我平常是不伤感的,一伤感起来就不平常,上铺的赵春深翻了个身:“矮冬瓜,还不睡?”

我的身世据说是这样的,不知被谁丢到了路边,可怜巴巴的饿得直哭,现在的妈妈看不过去将我抱了回来,那时候哭哑了嗓子的我只会说“叔叔山岁”,睿智的爸爸做了推测,他认为把舌头拉直的说法应该是“素素三岁”,素素大概是小名,三岁显然是我的年纪,于是给我取名叫赵素素。

小的时候常听大人说什么童养媳的事,没听懂也没理会,可是白天苏明丽的话偏偏进了我的心里,让我的心没来由的有点乱,顺带着浑身不自在,于是在床上拱了一圈。

“喂,赵素素,你属猪的呀。”床被我供得颤了两颤,连带着遭殃的赵春深骂了我一句。

“赵春深……”

“嗯?”

“你讨厌我吧?”

“那还用说。”赵春深“切”了一声,“没有你,整间屋子都是我一个人的,床呢,可以换一个大点的,我想睡这边就睡这边,想睡那边就睡那边,上学的时候还不用等人,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我被他这么坦诚的话刺伤了,沉默了一下问道:“你这么讨厌我,将来一定不会娶我做媳妇的吧?”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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