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你爸爸查出得了骨癌,我只好留下来护理你爸爸,直到你爸爸走……临走的时候他一直闭不上眼睛,抓着我的手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就跟他说,他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一定会找回咱们闺女,我把你的骨灰带回老家,葬在咱们自己家乡的土地上,到时候我带着闺女去看你……”
眼泪扑簌簌落下了,我爸爸居然……已经没了?小时候我最喜欢骑在爸爸的脖子上,爸爸说得背出诗来才可以,我就跟着赵春深咿咿呀呀地学,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上思想品德课,课上老师教了首儿歌,让我们回去边给家长捶背,边背给他们听,我就搬着板凳让爸爸坐在院子里,边给他捶背边给他背:“老爷爷八十多,看电视乐呵呵,累了我给他捶捶背,渴了我给他倒水喝。”爸爸笑得不行,将我抡起来,让我骑着他的脖子,他背不动,累得腰都弯了下去,到底还是撑着在院子里走了一圈。
这世上有一种情叫做血脉相连,也有一种情叫做养育之恩,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总想起爸爸妈妈,想找到他们,接他们跟自己一起住,即便穷死,我们也要生活在一起,可是,子欲养而亲不待。
“别哭,别哭!”赵妈妈伸手帮我揩掉泪水,自己的眼泪却流了下来,“你爸爸在天上过得很好,你也要过得快快乐乐的,这样你爸爸才能过得安心。”
“都说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妈没生养过,没尝过这个滋味,可我总觉得你和春儿就像是我身上的器官一样,摘掉哪个哪个疼,守着春儿,我想你,离开了春儿,我又想春儿……对了素素,你结婚了吗?”
我摇摇头。
“那有对象吗?“
我仍旧摇头。
“那挺好……”赵妈妈舒了口气,“你和春儿都没对象,小时候你俩就好,如果你俩能在一起,妈倒挺放心。”
“呃……”想到赵春深,我忽然反应过来,“他现在在哪儿呢?”
“你说春儿呀,”赵妈妈笑笑,“在国内呢,先我一步回来的,现在在B城。”
B城?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儿?赵春深在B城,霍斯年也在B城。
“我也不知道他捣鼓些什么,他舅舅有钱,就让他挥霍,一天天的也没看他干什么正经事儿,前一段时间给我打电话,说要开个什么拍电影儿啊还是拍电视剧的公司,我说你不行,你又没学过这些东西,净糟蹋钱。”
拍电影儿电视剧的公司?
我的嘴巴张了张,良久才发出声音:“他现在叫霍斯年?”
“是啊,”赵妈妈点点头,“他舅舅没儿子,想把春儿过继过去,春儿当时还不同意,说什么这辈子就你爸一个爸爸,嗨,那有什么呀,我私心里觉着呀,春儿过继给他舅舅了,他舅舅会待他更好,姓不姓赵还不是我的儿子?就像你一样……”赵妈妈的目光柔柔地锁在我的身上,“你改了姓儿换了名字,还不一样是我的女儿?”
“那他还有个儿子怎么回事?您不说……不说他没对象吗?难道结了婚又离了?”我有些急。
“你说悦泽呀,”妈妈笑得很开心,“悦泽是我收养的,你们都长大了,你爸又没了,我一个人怪闷得慌的,悦泽叫春儿爸爸,叫我奶奶。”
“你一个人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呢?心情不好还是怎么了?”赵妈妈的目光扫到放在旁边的旅行包,“是不是刚回来呀?”
“我……我辞职了……”赵春深是个什么人呀!披了霍斯年的名字来戏弄我,幸好我遇到了妈妈,要不然还拆不穿他的马甲,于是我愤愤不平地将赵春深的劣迹宣扬了一番,妈妈听得直咋舌。
“这个坏小子,”赵妈妈拍了拍大腿,“回去我揍他!现在家里都不用笤帚了……那什么,回去你跟我一起买笤帚去,你说多粗就多粗,直到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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