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页)

年了,大大小小的战役,也经历了不少。他也凭借战功,从一个士兵做到了将军,别人都说他的经历是传奇。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地位,是他的兄弟的鲜血和单狐人的生命堆出来的。他并不喜欢战争,不过,出身将门,为了父亲的遗愿不得已才参了军。他已经习惯了战争的残酷,可是,他没有办法习惯那些医官对士兵的残酷。

四年前回参加妹妹的婚礼时,他旧伤发作被刘芳所救,经过一段时间与刘芳的接触,他便起了让刘芳到军营做随军医官的心,可是,刘芳却执意不想从军。去年回京,再次去拜访刘芳,还是被他拒绝了。不过,前些日子,刘芳却突然写信说要来,只是,不是作为随军医官,只是单纯的在战争期间救治伤员,不拿朝廷的军饷,让他每月一百两银子的雇他。白宁非虽然奇怪刘芳的坚持,但是,当即便写了回信盛情邀请他来。可是,他以为还要过一段时间,毕竟,冰还没有化,双方都处于休战期间。

白宁非的母亲虽然是书香世家,他自小也接受了四书五经的教育,但是,十五年军营生活下来,早就习惯了不拘小节。微微拱手过后,拉了刘芳便往军帐走。他虽然看了一眼相黎,觉得有些面善,但是,看她背着药箱,便也只以为她是刘芳的药童,没有多想。只是,看着相黎白白净净的脸庞,和瘦弱的身板,微微皱了皱眉。他心思不在相黎身上,自然,就没有注意到相黎过分热切的目光注目。而因为白宁非现在剃了胡子,相黎也没有认出这个让她倾慕的心跳加速的将军,就是去年骑马差点踩死他的人。

相黎跟在刘大夫身边,走了好长的路才到达白宁非的军帐,她进账前看到白宁非的军帐旁边竖立着一杆大旗,紫色的大旗上写着一个鎏金的“原”字,相黎已经知道这个朝代叫原朝,但是,对白宁非的军帐前竖着这样一杆大旗还是觉得有些诧异。她想象中的军营,只要主帐前才挂大旗,而那随军的主将,一般都是四五十岁,头发黑白参半,身影彪悍,满面络腮胡子的人。这当然是她的一己偏见。可是,白宁非怎么看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就算是个将军,也不该是主将。

相黎想着,也许这个军营喜欢隔一段距离就竖一杆大旗,便也释怀了。

白宁非拉着刘大夫在矮几边落座,还命卫兵奉了茶。相黎自然也是想坐下的,可是,她发现白宁非是一个等级分明的人,只让刘大夫做,只让卫兵端了一杯茶,那鼓噪亢奋的心情因为自己被慢待也有些冷了下来。

刘大夫以前或许并不了解相黎,可是,几个月相处,加上一路同行,自然早就知道了她的性子,刘大夫是一个善于掩藏自己的人,所以,一般人看来,他都是一副老好人样子。经常有病人拿了药不给钱他也不计较。但是,他能够被他的师傅收养,并且学了谢坛的医术,本就是一个不羁洒脱、视礼仪尊卑如无物的人,偶尔还有些恶趣味。他虽然总是欺负相黎,但是,相黎是他的徒弟,他还是有些护短的。

他探手摸了摸茶不太烫了,也不管坐在对面的白宁非,对站在身旁的相黎说:“向月,把药箱放下,坐下喝口水,就跟在医馆时一样,别拘束。”

相黎已经被刘大夫欺负了一路,乍见他这般和蔼的样子,有些不能适应,要不是白宁非就坐在对面,她真的要抬手探探刘大夫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刘大夫看相黎迟疑着不动,干脆起身伸手拿下相黎肩上的药箱,拉她坐在旁边,一面把茶拿到相黎面前,一面对白宁非说道:“白将军,别见怪,学生活了半生,就收了这么一个宝贝徒弟,总是要多疼一些。”

刘大夫的话让相黎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若是她现在正喝着茶水,肯定会喷出来。

白宁非对刘芳的话也很诧异,不过,想到刘芳过了而立之年尚未娶妻,他身边的相黎又白白净净,白宁非常年在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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