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5页)

不用抬头,这样讨人嫌的话在她认识的人中也就尉迟楠说的出口。

“哟,公子,你来了。”见他来了,朱大嫂显得有些拘束。

倒是秋容,懒懒回头,假作关心地说:“这大热天的,看你一头的汗,快进屋歇歇,我马上就进去。”

尉迟楠皱了皱眉,带着明显的不悦进了屋。秋容也不理会,慢慢买好了东西才回去。看他板着脸坐在桌边,也不知他生什么气,秋容故意气他。

“你也来了这么多次了,要喝茶自己倒吧。”

“一个月不见,你倒越发不像样了,以前胆小至少礼数还是周全的,现在怎么连点待客之道也不懂了。”

不请自来的客人哪算是客人,她腹诽,还是替他倒了茶,“是是是,公子你慢慢喝,我就不招呼了。”

说完,她顾自坐到镜前,试刚拿的发钗。古代的发型梳起来很麻烦,以前还有下人帮她,现在靠她自己只能梳些简单的,也不戴什么发饰。从堡里带过来的,都很名贵,跟她现在的处境不相衬。

“别戴了,不好看。”尉迟楠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开口。

“哪有。”说是这么说,秋容也觉得不好看,她本来就不貌美又干干瘦瘦的,配这发钗就跟哪里逃难来一样。可是现在若摘下,就像听了他的劝,她可不乐意。

“那人常来吗,你是想戴给他看吗?”他假作不在意地问。

秋容不耐烦起来,淡淡回了一声,“也没有。”

“他摆明了对你心怀不诡,你莫被他老实的样子骗了。”

“不会,”她低头回了一声,“我自知没这样的姿色,又做不了活又是个多病了,光是一年的药费就不是普通人家出得起的。也不能生育……”

离开唐家堡前,堡里的大夫跟她说了不能生育的事。她原来身子就弱这些年吃了不少药,已经不适合生育,发生那件事后,她就彻底不能生了。她倒不在意,在这个医术不先进的时代生孩子好像自杀一样,她才不想生,也没有人值得她生。

尉迟楠愣了一下,黯然垂下了。秋容心知不好,猜他把她不孕的事都怪责到自己的身上。怪不得先前他说要纳了她呢。屋子里的气氛显得尴尬,秋容把钗子摘了下来,去了屋子另一头织布。难得,才不到一个时辰,就织了不少。等天色暗一些,她站起身,准备去煮饭。

“要留下吃吗?今天可没什么菜。”她说。

“无妨的。”

听出他声音中明显的消沉,她想,这人真会自己找虐。

生火做饭,已经煮了大半年了,她也有些习惯了。坐在炉灶口,被里面的火光映红了脸,热出一头的汗,正要出来时,尉迟楠也进了厨房。里面空间小,两个人转不开身,她只得站在原地。

尉迟楠走到她前面,塞了一个药瓶到她怀里,“这给你……”

“是什么?”她问,难不成真是十全大补丹?

“这是宫里的人才有的丹药,对女子是极好的。”

宫里的,这倒有几分可信,她想,问道:“是你让你哥拿来的?”

她都听欣然说了,尉迟家是开国大将之后,祖上是封了侯的,尉迟楠的哥哥尉迟栋娶了当朝最受宠的平阳公主。跟备受期待的尉迟栋不同,尉迟楠没有从政,而是做了商人。为这事,他没少跟家里争吵。

“是欣然说的?”他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什么时候知道的,也没见你态度有变?”

她暗笑,心念一转,说:“欣然说人人平等,不用怕你。”这倒算实话,欣然是常把这些话挂在嘴上。

“她就这些与旁的人不同。”

“所以才招人喜欢。”她说,低头拔弄灶里的火,小声加了一句,“她已经是夫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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