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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工怎么了?河南怎么了?一想到社会上的种种歧视,林航就觉得气愤,这个世界不就是这些民工用血汗建立起来的吗?那些如同附骨之蛆的都市人凭什么看不起这些财富与文明的建设者呢?
这世界真的越来越陌生了,越来越冷酷了!
很多时候,林航发现他与这个城市的隔膜之深恐怖至极。他和千千万万个赵冲在这个高贵的城市里拼死拼活地奋斗着,然而令人失望的是,有很多很多事情其实根本不是奋斗所能解决的!
当然,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个城市里也有很多外地人过着衣着光鲜的生活,他们有车有房,有庞大的资产,他们在挥霍着自己创造的财富,同时也在向本地人释放着自己的不满和鄙薄。他们证明了外地人并不比本地人差,甚至还要比本地人更强。然而,这种抗争的结果最终却还是成了一个黑色幽默——他们用汗水把自己变成了新的北京人,然后也开始瞧不起那些后来的、和当初的自己一模一样的外地人。更为可怕的是,在这个城市里,这样的人其实比看不起外乡人的本地人要多得多……
地域歧视!身份歧视!财富歧视!地位歧视!这些延续千百年的恶疾至今依旧捆绑着这个古老的国度,谁也解决不了,谁都无能为力!
因此,林航虽然受不了赵冲夜夜交欢,但他却愿意试着理解他。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处在这个社会的底层,那种孤独、寂寞、焦灼,是可以想象的……简单来说,林航认为,赵冲有资格这样做,或许说得更难听一点,他有资格糟蹋这个高贵的城市!他应该获得一点起码的平衡,尽管这平衡来得虚弱,来得猥琐。 。。
第五章 我自忧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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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和朱一墨这两天都很忙,朱一墨所在的单位上了新生产线,春节前要完成岗前培训。作为办公室的领导,他现在每天都要把工人们组织起来学习。请来的老师是美国人,高大威猛,银发络腮,远看近看都不像是工程师,而是一位蹲在象牙塔里的哲学家。朱一墨英语稀松,bad和bed都不分,工人们就更加不懂,厂子里为此特意雇了一个外语学院的高才生。招人的事情自然是朱一墨负责,招的自然是一个美女,像这样的机会,他是断然不会放过的。
有了美女相伴,朱一墨的工作热情也高了很多,一连七八天,废寝忘食,终于在一次浪漫晚餐之后把美女骗到了床上。
翻云覆雨之后,两个人靠在朱一墨家宽大的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朱一墨涎着脸问:“哎,薛妍,你发现没,咱俩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儿啊?”
薛妍撇了撇嘴,一翻身,从床边拿起一支烟点燃,然后抱着膝盖抽了一口,她吐出一口烟雾,有些轻蔑地说:“我还真就没发现,咱俩怎么就天生一对儿了?”
朱一墨伸手摸了摸薛妍光洁如玉的后背,嘿嘿一笑道:“先说工作,咱把那美国老头弄得团团转,算是为国争光了吧;生活上呢,就凭刚才这半个来小时,多和谐啊。”
“算了吧,半小时,那也叫和谐?”薛妍撇了撇嘴,回头对朱一墨说,“我以为你身经百战很厉害呢!我才冲出起跑线,你已经到终点了!”
朱一墨尴尬一笑说:“咱一回生二回熟,我这不是羞涩嘛!”
薛妍笑道:“你羞涩?天哪,我这辈子也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她躺倒在床上,拉被子盖上自己。
朱一墨有些不悦,他眼皮一翻说:“这话可有点重啊!”
薛妍翻身侧躺,和朱一墨脸对脸,她又吐了一口烟喷在朱一墨脸上,她笑着说:“哎哟,甭说别的,就说那天你到我们学校招人的时候啊,你想想你那眼神,抬头只盯着我的胸,低头只看我的腿,活脱脱就一色狼啊!”
朱一墨坦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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