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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車子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嗯。」

王瑞起身接過衛佑遞過來的風衣穿上,扣著扣子時似乎終於想起來還有話沒說。

「想要什麼就去搶,去爭,用手段也好,用武力也好,你是張家人,是張將軍唯一的兒子,不用畏首畏尾。」

「她膽子小,我怕嚇著她。」張戰差點脫口而出,可他抑制不住心裡的不甘,他苦心等候了近三年的女孩,竟這麼堅決地拒絕了他的喜歡。

但想做出一個符合他們張家人作風的回答,他又沒法狠下心,唯有沉默是金。

幸而王瑞也沒有聽他回答的打算,穿好衣服就出門了。

衛佑落後王瑞一步出門,關門前對來送他們出去的張戰說:「張小少爺,昨天是您的父親張將軍打電話過來,拜託王先生來看望您的。」

張戰猛得繃緊身體,拳頭緊握,臉色漲紅,不知是羞愧還是憤怒的神情。

「我會和我老爸聯繫,衛助理代我謝謝表舅。」

衛佑見今天王先生來的目的達到了,躬了個身關門,出來上車和王瑞報告:「王先生放心,張小少爺心性堅定,已經從打擊中走出來了。」

王瑞正把玩著一塊木雕,聞言吩咐:「明天安排好飛機,儘快送他回他的部隊。」

「好的,王先生。」

車子出發,車廂陷入安靜。

王瑞拿出那塊木雕把玩時,總是露出一種讓衛佑感到陌生的神色。他有意放鬆氣氛,便說起了張戰。

「古人說,年少不識愛與恨,最是情摯動人心。這位張小少爺倒是和張將軍一脈相承,是個痴情的人。」

張將軍和夫人伉儷情深,中年喪妻後也沒有續娶,反倒一個大老爺們兒既當爹又當媽,把當時只有7歲的張戰拉扯大。

想到這位戎馬半生的張將軍為了失戀的兒子,竟然病急亂投醫,找了王先生幫忙,衛佑就忍俊不禁。王先生哪是會安慰人的主兒。

王瑞攥緊了手上的木雕,右手食指微曲揉著眉心,淡然道:「少年心性,不過是把一段感情當了真。」

見狀,衛佑了悟王先生是不欲多談張家的事了,待車子出了博大花苑,前後的保鏢車跟上,便開始有條不絮地匯報接下來的行程。

很快車隊停在了一座大廈前,下車時,衛佑斟酌著說起一件與公事無關的事。

「最近杜思雨小姐一直在向我打聽您的事,希望能約您吃個飯。」

杜思雨是王先生以前養的幾個情人之一,自從02年元旦出事後,他再沒找過她們。這幾年下來,大部分人已經在他的默許之下或各奔前程,或另尋金主。

只剩下這位杜小姐還在堅持不懈努力往王先生身邊湊。但王先生不想看到她,她就永遠沒法靠近他一步。

前幾年,王先生身體沒恢復,她還能安生點,可如今他的身體已然大好,她便按耐不住心思,使出千方百計想見到王先生。

衛佑倒也不是因為收了她什麼好處,才開這個口給她搭橋,畢竟王先生的事不是他能多管的。只是,他作為王先生的助理之首,許多事情必須由他壯著膽子開口。

「打發了她,不要生事。」

「是,王先生,我明白了。」

下了車,坐在前面副駕駛的雷諾,聽了他們一路的交談,只抓住了最後一段話的重點。

「你這是要轉行做媒人了?」他邪氣地挑著眉頭看衛佑。

一把拍掉他搭在肩上的爪子,衛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實在接受不了,來自一個向來不苟言笑之人突然的打趣。

「你的冷笑話一點不好笑,我目前以及未來都會是你的同事。」

衛佑說完快步追上王瑞,控制著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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