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部分 (第2/4页)

。你可别听那些人说得好听,若是真答应了,将来怕是整日都要挨打,便是打死了,他是一个有病的,家里又有钱,你又能怎么办呢?”

林娟早已听得愣了,连脸上流下泪来也不知道,还是张燕忙叫丫头拿来手帕子给她擦了,又命端了水来给她洗了脸,林娟握着她的手哭道:“燕姐姐,今日亏了你告诉我这事情,否则我爹若是真的贪毕家的聘礼,答应下来,岂不是把我推进火炕里了?”

张燕见她哭得可怜,安抚了她一番,又道:“你别急,这不是已经知道了么?再说那毕家的人明日要来相看你,但是你如今已经在我这里,她难道还能寻到这里不成?明日她见不到你,自然知道你不愿意,这事也就淡了。你若是还不放心,我便叫个人儿到你家给卢婶子捎个信儿,把毕二爷的事情说了,也好让她心里有个算计,就是你爹再怎么着想要聘礼,也没有明知道那家是个半疯子,还硬要女儿嫁过去的理儿。”

林娟这才放了些心,张燕便叫来一个心腹丫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又让她找刚才送她们回来的马车夫送她去,那丫头便答应着去了。这里林娟对着张燕感激不尽,张燕安慰她道:“娟妹子也不用烦心,这姻缘本是命中注定了的事情,是强求不来的,你如今才十五岁,慢慢的找户可心儿的人家才是正经,你别急,我也会帮你打听着,若有那和你相配的,便跟卢婶子说去。”

这里林娟对张燕谢了又谢,拉着张燕的手,轻声求道:“今天燕姐姐既这样对我,我也真心对你,有话并不瞒着燕姐。咱们对门做邻居也有六七年了,燕姐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儿,我在你面前扯谎也是白扯。我有些话闷在肚子里,实在是没人可讲,就连在我爹娘面前也是没有说过一个字一句话的,讲了也是白讲,徒然使我娘发愁,让我爹又骂我罢了,我只有找燕姐帮我想法子。求着燕姐可怜我,帮我打听着那合适的人家,我就感激不尽了。”

张燕见她脸色羞得通红,倒觉得有几分好笑,“我知道了,我自当将它当成一回子正经事来办,你只是放心好了。只是你处处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想,我就是愿意帮忙找一户好人家,若是万一让你爹知道了,准得说我诱拐了良家女子。我如今便是给我家老爷做小,怕是你爹看不上呢。”

林娟苦笑道:“他只要有酒喝,有银子去赌两把,便是太阳是从南边出来的他也是不计较的,只当看不见罢了,只要是能出聘礼的人家,他就没得说了。”

张燕见话已经说到如此,便随便说了些闲话,将话头岔开了去。

且放下她二人闲话家常不提,只说那林继业夺了老婆和女儿卖布得来的两串钱,直接奔着县上的集子来了。他本想直奔着往日里常光顾的那家赌摊去,又寻思好几日没有做成一笔生意,便决定最好先做成笔生意再去碰手气,也讨个好彩头,这样想着他便先到茶馆里,找了一副靠街的座位坐了,泡了一壶茶,要了一碟点心,慢慢地咀嚼着,静静等着看有什么生意没有?

原来林继业自从家道落败了之后,家里没有进帐,他又出不得力种不得地,只得凭了昔日的几分做生意上的伶俐劲儿,每日上街,把这镇上做小生意的人都混得极熟。有些做小生意的,或者有特别开支,或者本钱周转不灵,就想找那放印子钱的人借钱或邀会,或写借字,或口约,其间少不得要从中做保的,这就要来找林继业这路人物了,因此上他也算得上是半个牙侩了。

他每逢说好一样交易,至少有一二百文的中人费,一日茶酒饭钱都有了。设若有两笔买卖呢,那就可以带一二百文上赌摊儿上去赌一赌,输了就算没有挣到,赢了可是财喜加倍。他也有规矩的.总是坐在常青茶馆门口第三张桌子边儿上。这里就好像现代律师设的事务所一般,有着固定的位子。茶馆子里老板,为的他是一位常年主颐,不论如何高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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