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5页)

“你昨天晚上和鲁宾斯坦交手,结果如何呢?我今天早上没有看报纸。”

“我在44手时,弃子投降了。”他垂头丧气地说道。“中场封棋休息的时候,鲁宾斯坦就看出我攻击上的弱点。”

“据迪拉特教授说,你昨天晚上和德拉卡在讨论棋盘形势的时候,德拉卡就已经预言结果了。”

我不知道班斯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把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提出来。我可以料想的到帕第现在痛心的感觉。马卡姆也以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看着班斯,好像在责备他讲话太过轻浮了,眉头紧紧地皱着。

帕第脸红了起来,在椅子上坐正。

“昨天晚上,德拉卡讲话太过份了!”他说话的语气里并没有怨恨。“他不是棋友,但能够对比赛的胜负做出预言,即表示他晓得西洋棋的规矩。但是说实在的,我对他的预言紧记在心。我自认封手的时候,局面对我有些不利,而他则比我更早看出对方的心思。而且,见解非常地深入。”他的口气充满了自嘲的味道。不论帕第的本性是多么地温和善良,我现在对德拉卡是完全没有好感。

“经过多少时间才决定胜负呢?”班斯继续问着。

“大约过了一点钟左右,昨天晚上我们下了14手而已。”

“一定有很多观众吧?”

“时间虽然很晚了,但围观的人还是很多。”

班斯熄掉了手上的香烟,好像要走出玄关似地走过走廊时,突然又站住了,一抹令人不快,带着冷笑的眼神出现在他睑上,他直盯着帕第说道:

“黑色的主教昨天半夜在这里徘徊过耶!”

这句话产生了相当惊人的效果。帕第的脸僵硬了,身体突然往后仰,脸色苍白的和一张纸一样。他的嘴唇轻轻地动着,但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我们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地克制自己,过了一会儿,他踉跄着身子走向门口。他打开门,等着我们自动离开。

当我们要到停在76街德拉卡家门前的检察官的车子,而走在河岸大道时,马卡姆面向班斯,质问他为什么刚刚问帕第那些话。

“我嘛!”班斯说明道:“我本来期望先吓一吓帕第,好探一探他是否知道一些内情;但是,马卡姆,结果并不是这样呀!我很惊讶他的反应会这么强烈。我不晓得其中有什么道理——真的不晓得……”

班斯陷入了沉思,可是当我们的车子驶过位于72街的百老汇剧场时,他却坐直了身子,对司机说,请他开到夏曼广场饭店。

“我想知道帕第和鲁宾斯坦比赛棋艺的详细情形。没有什么理由——只因为我想这么做。但是,我在听教授讲这件事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11点到一点——要收拾44的比赛残局是相当费时的。”

我们在阿姆斯特丹街与对号街角转弯,停下车子。班斯随即消失在曼哈顿西洋棋俱乐部的门口。5分钟以后他才回来,班斯手上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条,可是脸上的表情并不兴奋。

“这也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测,但实在是很有趣。”班斯悻悻地说;“我触礁了。和俱乐部的书记谈过,他说昨天晚上的比赛共花了两个钟头又19分钟。是一场各人施展绝技、心理攻战以及棋艺较量的精彩比赛。11点半左右的时候,胜利之神有些誉顾帕第,但鲁宾斯坦经过一番长思,终于瓦解了帕第的攻势。——正如德拉卡所预言的那样。他实在是个相当有眼光的预言家啊……”

班斯对他目前所获得的情报,显然并不太满意。他接下去说:

“在和书记谈话的时,我突然想起了组长的那本笔记簿,这倒是个好法子。于是我借了昨天晚上比赛的棋谱,并把它抄下来,想利用空暇的时候好好研究一番。”

班斯小心翼翼地把那张棋谱折叠好,再慎重其事地将它放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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