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在昏迷中。太医令谢玉谢若璞昨天刚刚与传递谕旨的驿马一同到达柘城,此时正在尉迟晓房中救治。

言节步入尉迟晓的卧房,见卢江盘手倚在门框边,房内打眼望去是一架朴素的棱纹屏风,将太常的卧榻与大门隔开,从门口只能看见如是与我闻两人的衣角。

“怎么样?”言节向门口的卢江问道。

卢江也还不清楚,冲他摇了摇头,问道:“军中情况如何?”

言节低声说了数句。

卢江抚掌言道:“好计谋!这减灶之计只需十日,到时你我配合,定叫他乘势而来,败势而归!看那些鞑靼蛮子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此时,谢玉从屏风后走出来,将药方交给如是,又叮嘱数语。她没有着太医令的官服,也不是兑国的襦裙,而是方便行动麻布裋褐,颜色也是最简单的黄麻本色,甚至连衣袖也像劳作的农家那样挽到肘部。

“怎么样?”言节再次问道,不过这次的对象是太医令。

谢玉答道:“太常不比行军打仗的将军,身子羸弱,又加多日奔波,心力交瘁,而今高烧不退,是不太好。如果这两日内能退热,静静养一段时间也就无碍了,一旦……我尽力想想办法。”她的双唇抿成一条线,做出了这样的承诺。

在职位上,太常尉迟晓是谢玉的直属上级,但比起言节、卢江二人,谢玉与自己的这位上司并不算熟识,除了公事上的必要接触,私下并没有什么来往。而谢玉最早如言节等人一样跟随在轩辕舒身边,随他四方征伐,夺得帝位。她只是因为精于医术才居于太医令之职,多数时候是直接听从轩辕舒的旨意,包括这次来到柘城救治太常。

言节的手搭在比自己矮了一个头不止的谢玉肩上,“辰君拜托了。”

面对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旧友这样郑重的托付,谢玉重重的点了点头,比方才多了三分情义。

“小姐,小姐你说什么?”屏风内的我闻说道。

言节和卢江不便擅入,卢江远远问道:“辰君醒了吗?”

“小姐好像有话要说。”我闻伏在尉迟晓床前,倾耳听着,“是说……子……瑜……”

谢玉并不明白这个名字的意思,绕到屏风后面号脉之后说道:“太常是梦中呓语,想是个要紧的人的名字。”她从屏风后走出,向言节等人问道:“你们可认识这个人?”

言节心里一动,沉默不语。

卢江想了想说道:“听着耳熟,像是谁的表字,一时想不起了。”

言节对他道:“军情紧急,咱们先过去,这里就交给若璞了。”言节在谢玉幼年便与她相识,彼此没有那么多的客气,这边对她点了点头,就和卢江去了。

卢江和言节回到城楼上,近处是柘城外梁河滚滚白浪,远处是十里连营的离军军帐,白色的帐篷一直蔓延到天际。

“以我朝侵犯边境为由大军压境,倒真让人觉得离国无人了,连个像样的理由都编不出。”卢江说。

“不然呢?说使者逃脱?使者没有纳贡,还是大明城城防太差?不如侵犯边境来得名正言顺。”言节随性的站在城头。

他们二人身前是谨守岗位的兵士,两步一岗,对城下的离军严阵以待。

“你猜下面的人能不能让咱们安心等上十天?”卢江朝城下扬了扬下巴。

“统领先锋的是离国的大将雷金哥,他是北院大王呼延延宁的爱将,呼延延宁待之如子。据说雷金哥勇武非常,可徒手举起千斤大鼎,而且为人忠义,想必是不肯让呼延延宁失望的。”言节说。

卢江伸着懒腰,“看来不会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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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金哥果然没有让二人无聊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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