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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誉了。”
铁独行忙道:“此屋搭于树顶,因简就陋,并无阶梯绳筐之设,独行失礼,便请三位飞身上来。”
项真先朝一侧的尚元干等五名无双弟子道过谢,招呼了西门朝午与荆忍一声,三个人微微纵身,飘然上树。
推让了一阵之后进得屋来,这居然尚是一栋两进的格式,外面是一间较大的房子,里面则是铁独行的临时卧室了。
尚未去皮的以松干钉成的地板木墙上,铺设着厚软而珍贵的白熊兽皮,中间一张大木桌,桌上摆着一技插在纯金烛台里的牛油粗烛,一把晶光耀眼柄镶菱钻匕首,另围着桌子有七八张木椅,椅上却铺着金黑斑斓的虎皮,除了这些,外面的这间房子便别无他物了。
铁独行肃手让客人坐,项真等人刚刚坐定,房中靠右侧的地板忽然连着一块白熊皮被推开,从下面竟然冒出一个人的上身来,这人还手顶方形黑玉托盘一张,小心翼翼的上来之后,便恭敬的将盘中四只带盖的精致蓝白色瓷杯置于各人面前,微微一躬,又顺着来路下去,地板与白熊皮便又恢复了原状。
项真等三个人看得真切,这房子下面的一株巨松,原来竟是将树心完全挖空了的,侍从之人,便都暂居树心之中了……坐在主位的铁独行优雅的一举杯,笑道:“此中乃为关外长白山珍产之老参茶,功能补气壮身,且味醇质厚,三位,且请试饮。”
三个人掀开杯盖,都淡淡吸了一口参茶,果然人口香醇,热气直透丹田,项真卷了卷舌头道:“大掌门,事情迫在眉睫,在下便不多做客套了,老参茶暂留日后痛饮,如今先将当前情势详禀阁下……”铁独行神色肃穆放下瓷杯,缓缓的道:“项老弟辛劳为敝派奔波,几番出生入死,流血伤身,独行不作虚谢,心中记下了!”
项真一拱手,道:“不敢,在下仅是为知己效力而已,大掌门,闻贵派弟子尚兄说,贵派今番到来之人马,有三千五百人之众?”
点点头,铁独行道:“不错,正是此数。”
项真又道:“关于黑手党与赤衫队方面之布置与调度,大掌门是否已得到消息!”
铁独行坦然道:“只是些蛛丝马迹与不能肯定的传言而已,是以独行至今仍按兵不动,以待事情较为明确之后再行进袭,大草原弟子随独行远征中土,浊行为事之先,总须再三斟酌,以免冤流我弟子热血……”顿了顿,铁独行又道:“强渡流六顺河,我方是应用大草原特制的‘伸缩桥’,并没有利用那两条以钢缆联系的大木怅,在渡河以前,独行预判将有阻截之事发生,因此已先遣‘狮’字门好手七人率弟子两百人先行渡河掩伏,但是,却意外的没有遭到敌方拦阻,六道‘伸缩桥’垮搭两岸,所有人马便在一个时辰内加急渡河完竣,我们分成五路并进,如今各方回报之书信,仍是片片断断,难成条理,独行正在忧虑,天幸三位贤弟却已适时来临……”一直没有开过口的西门朝午与荆忍拱了拱手,西门朝午笑道:“大掌门,我们几块料昨夜已折腾了一宵啦,抱虎庄里吃我们们闹了天翻地覆,可惜就没有救出贵派在碑石山一战失陷敌手的几位朋友来。”
项直接着简洁的将日来发生之事扼要的述说了一遍,又详尽的把他们所探得的敌情一一陈列,最后,他道:“前途百里,便是褐石涧,那里地形十分险恶,黑手党与赤衫队一干人显然已经布陈以待,他们不在六顺河与贵派接手,选在褐石涧,亦定然有他们的道理,我方却不得不防!”
铁独行沉思着,一面用手指轻轻敲击桌沿,半晌,他道:“七合会与大刀教参加了对方阵营,这一点独行亦有所闻,‘百花谷’的‘锁链四绝’名声如何独行不太清楚,但消息中却不知他们也结成一气……如意府的黑髯公洪双浪一直是赤衫队的后台,他支持赤衫队乃在预料之中,‘长虹派’此次竟也插手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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