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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晚上,終於在藥物干涉下,腺體各項指標達到標準,隔天醫院便為孟以南安排了微創手術,切除腫塊。

術後第二天上午,發了很久的燒成功退掉,雖然之後孟以南又睡了兩天,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孟以南退燒後第一次醒來,是在某一天的清晨。

剛開始處於半夢半醒之間,聽到清脆的鳥鳴和富有節律的掛鐘聲,意識不知道在哪裡飄著,腦袋放空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慢慢感受到感官的存在。

聲音之後,是聞到氣味。

沁涼的空氣充滿鼻腔,深入氣管,新鮮空氣置換出胸腔內的濁氣。晨風帶著獨有的氣味,其間夾雜一些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不過都很淡,不算難聞。

昏睡多日,感官與大腦的連接似乎有些延遲。聞了好一會,孟以南才緩緩地想,好像是開了窗子啊。

但是他睡覺之前都會關窗,就耗費腦力思考,到底是自己忘記,還是誰進屋開了窗。也想了一小會時間。

再之後是疼痛與觸感。

脖子好像被固定住,頸後腺體處有細微的疼痛,如同用小小針尖在那一片輕戳,又疼又癢。不過可以忍耐。

等孟以南不再思考窗子的事,就輕輕地動了動手指,指尖碰到冰涼的硬物,好奇地摩搓了一會,覺得像在摸一塊生了鐵鏽的金屬。

然後慢慢地跟自己說,床邊不該有這種東西吧?就不知道摸的是什麼了。

再然後,他就被一隻溫熱的手捉住了。

之所以知道是手,是因為這個動作好像在他昏睡期間重複多次,深深印在腦海,當本人還迷迷糊糊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時,潛意識卻能清晰地告訴他——你哥哥就在旁邊。

自此,孟以南的記憶才像潮水一樣湧上來。

「哥……」

孟以南睜開眼睛,只發出很輕的音節,嗓子又干又澀,就無法再說下去了。

這個房間的光線不算明亮,陳設簡單,根據所躺的這張床側的金屬杆子和上面掛著的吊瓶可以得知,這裡應該是醫院病房。

而窗戶開了一條縫,拉開一半的窗簾被風吹得搖搖晃晃。

穆湛西確實就坐在孟以南手邊,和孟以南睜眼前猜想的一樣。

而且很顯然的,孟以南發出的較不標準的音節也被他聽到。

因為穆湛西緩緩抬起頭,看向孟以南。

在較為昏暗的場景中,孟以南也看穆湛西,定定觀察他一陣。

大概有個一分多鐘吧。

而在這期間,穆湛西看起來卻並沒有因孟以南轉危為安、終於醒來而驚訝與欣喜,而是保持剛才的安靜沉寂,無喜無怒,沒有太多表情的臉上帶有一些憔悴。

孟以南便被這樣的態度搞得怔愣了一下。

跟記憶比對,穆湛西從未在他面前露出這幅神情,低落、沉靜、疲憊,還有些許說不上來的空茫。

讓孟以南清醒之後就立馬感到無措和茫然。

他好像記得自己分化過程中醒過幾次,一些碎片記憶告訴他,穆湛西應該已經知道他分化的性別,而且還告訴他「是很好的」。

那為什麼他還是這個表情?

總不能,那些都是在做夢吧?都是他自己幻想出來的?

實際上根本不好?分化了很差的性別。

穆湛西也不喜歡?

孟以南愣愣地想。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眨了眨眼睛,想叫「哥哥」叫不出聲,於是就氣音喊了。發現穆湛西還握著他的手,又用了一點力氣回握。

孟以南在逃避事情上有那麼一小點心得,發現自己弄不明白,將要心煩意亂,立馬就不再多想。

當務之急是先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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