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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飯,潭淅勉還沒放肆到背後詆毀人家長輩的程度。他訕訕地鬆開手,看人掙得出了一層薄汗,只能分享一點從小挨打打出的經驗:「你去裡面開會空調,趴著吹吹風,捂嚴實了更癢。」
喻呈覺得丟人,「嗯」了一聲低頭走進臥室里去,把校服短袖脫了,眼鏡摘掉,趴到床上,臉埋進枕頭裡去。
不知過去多久,舒服得快要睡著,突然床往下陷一塊,他被驚得睜眼,緊接著背上什麼東西掃過來,是軟的,但又有點毛剌剌的,惹得傷口微痛、微麻。
「什……」
「麼」字沒來得及說出口,剛把自己上半身撐起來,潭淅勉的面孔就撞進眼帘,朝他炫耀從書房找到的喻翰景的毛筆。
「癢的時候別撓,撓破更癢。」
「這事我有經驗,實在癢得不行的時候,就用這種毛筆掃一掃。」他甚至俯身壓近去看喻呈的傷口,「太軟的不行,越掃越癢,還就得是這種有點硬度的小狼毫。」
他爸潭安林寫得一手好字,耳濡目染之下,他從小拿著這些毛筆玩鬧,也就自然懂得這些筆與筆間的不同。
這時候會突然覺得這人沒那麼渾,人一旦有文化,長得又好看,就顯出風流。只不過說話間自然流露被打出經驗的驕傲之情,實在讓喻呈匪夷所思。
說罷筆頭又再次落下來,像在他裸露的腰上寫字,一筆一划鋒芒帶火,乾燥的筆尖緩慢划過紅腫處,甚至能覺出每一根的錯落。
這感覺太過異樣,喻呈抬著眼瞼和人對視,好像某種氛圍在緩慢發酵。耳釘在閃,窗框上的反光在閃,什麼東西都在閃,眼花繚亂了。以至於第一反應是自己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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