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教训 (第2/5页)
总是高高在上,试图成为家庭与工作的支配者,将配偶、子女、同事与下属列入支配的区间,要所有人依照他们的规则行事,直接或间接地施加压力,让临近他们的人处于一种拉伸到极限的人际关系中,稍有差池。这些人便受责罚,再将受责罚的怨气施加给其他人,以此传递,永无止境。而这类男人的狂妄与恶劣的影响,都可以用成功去掩盖——人们认为,事业有成的他们自然有资格任性妄为,却不知道,金钱、地位与权力,从不是践踏别人尊严的理由。
敏感的女人,总是相信甜言蜜语,不仅容易上当受骗,还要在受伤后用感情和眼泪绑架周围的人,博取同情。假如有人试着与她们讲道理,她们便会一抹眼泪、一哭鼻子,以最楚楚动人的方式行使无理取闹的特权。这时候,总有人狡辩,说让女士哭泣的男人理应羞愧,但这些人正如哭泣的女性一样,是最无耻、最轻贱、最充满偏见的人。他们毫不明白,理性的沟通是人与人平等的象征,更将平等与公正压制在性别之下,名为照顾、绅士,实为愚昧、歧视。在他们的努力下,敏感的女人越来越有市场,理智的女人越来越罕见,导致面对敏感的女人时,正常的人务必谨小慎微,一味地避让谦让,生怕碰到脆弱的神经质花瓶,被旁人指责不懂怜香惜玉、毫无同理心。
违法的孩子,或愚蠢、或聪慧。愚蠢者尚有挽救的可能性,经过良好的教育,他们或许能重建是非观,回归正途;聪慧者是无药可救的罪犯,他们明知对错,仍然沉溺于恶行。任何不因生计问题而违法的孩子,都不应获准特赦,而是要学习圣城的处罚规章,一视同仁,方能遏止他们罪行,及时止损,否则,终有一日,他们会酿下无法挽救的大错,后果不堪设想。
撰写者的观点,看得坎沙拍手称快——是啊,关他什么事?他是好心去问候,哪里晓得人家会骂他一句滚蛋?被骂了,他回顶两嘴,完全在情理之中,怎么能算是有错?麻花辫会跳楼,全因为敏感脆弱;那些同学会窥视,全因为他们是放纵的帮凶。他没有错,他绝对没有错,有错的是敏感脆弱的女生,有错的是放纵歧视而不论是非的同学,与他无关。
“看到了?傻瓜!看清楚了?”他抓起宣传册,对着眼前的尸体一字一句地念,话语是鄙夷与得意的同情,“看明白了吗?别跟我说,你平时成绩不错,却连课外读物都理解不能?来,给我好好看着——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来由地咒老子滚蛋,怪你自己经不得一句话,气急了就跳楼!当你自己的命是什么?是超市的脱毛鸡、廉价大促销吗?你不讲理、不识好人心,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我凭什么惯着你?我凭什么被你缠着?我凭什么当你的出气筒?就因为你受大家冷眼?去你的吧!现在,你听好了,老子不乐意了,给我滚你娘的蛋,找那些把你养成这副德性的人哭丧去吧!”
他大手一挥,那些乱糟糟的线条立时被擦了橡皮,悉数消了干净。见尸体从眼前滚蛋,他振臂欢呼,捧着真理教的宣传册亲了两口——帝皇在上,这救世主的理论,可比装神弄鬼的教典有力量多了,连驱逐邪灵的成效都更胜一筹。
感谢完帝皇的死对头、那位曾经的真神、如今的救世主后,坎沙又读起课本与笔记,借着繁复的知识催眠自身的大脑,尽快让倦意席卷全身,滚上床美美睡了一觉。直到下午放学的时间,他才揉着眼眶,撕了张卫生纸擦干净嘴角的哈喇子,去塔都斯说的地点赴约了。
要是塔都斯的处置得当,他兴许还能赶回学校,上个晚课——前提是那对沉浸于丧女之痛的老夫妻还在警局冷静,不会来学校找他麻烦。
来就来吧。
拦了辆出租的他,敢对着车窗外的疾风吼一声没种——想把罪过推在他的头上,那就要做好准备,要吃足他的拳头、变成死猪头。
塔都斯预订的谢罪宴,位于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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