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教训 (第3/5页)
处偏僻的烧烤餐厅。刚进门,坎沙便见到坐在大堂中心的哥们儿,走过去打了声招呼。他随着朋友的视线环顾一周,但见大堂的墙边站满了墨镜配礼服的壮汉,连考验过他的保镖都位列其间。他是乐得吐起舌头,直言用不着他动手,那堆臭流氓都要被吓尿裤子。
他们拿了些酒水饮料,配着牛羊的油渣,蘸了些岩盐,尝一口、说一句,等着流氓来挨打。
下午六点,十来个身穿花衬衫的人踢开餐厅的门,趾高气昂地垫脚踮脚迈步,来到塔都斯的面前。为首的把嘴一咧,将手塞进衬衫的内袋,轻蔑地打量起周围的墨镜大汉,却在看到为首的保镖时张掉了下巴,赶忙盯向塔都斯,视线在两人间来回跳,从不可置信变作惶恐不安,以至于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哭饶,说出让塔都斯满头雾水的话:
“少爷、大爷!我瞎了眼,我没眼力见!我、我没见过那车牌!我不知道是、是…”
保镖阴沉着脸,大步跨来,抓起这人细细打量。在低声交流了几句后,他一巴掌抽肿了流氓的脸,嗓音冰冷到可怕:“蠢货!你们不守规矩也罢了,还讹到少爷的头上?是嫌安家费不够,想赚外快去坟墓里花?给我老实跪着,我来教你贪得无厌是什么下场。”
说罢,他掏出枪,抵进流氓的嘴里,把枪口对准侧脸,扣动了扳机。
“嘿,你看,那人蠢蛋一个,玩具枪都没见过,裤脚都湿…”
火药燃烧的爆响,让还在拍手看戏的坎沙一个激灵,险些从椅子上滑倒。塞进流氓嘴里的不是玩具枪,是他被关在审讯室的时候、从大胡子警察手里抢过的真家伙。
那会儿,他没敢开枪,不知道枪子的效应是不是与游戏里显示的相当。今天,他算是清楚了——现实里的血花,没有游戏里那么狂放,但焦灼的火药味,是单纯的视觉效果无法比拟的惊悚,尤其是伴随着人血的腥气,更为骇然。
当枪口抽出,流氓捂着穿了洞的脸颊,看着哭哭唧唧的,硬是没喊一声,乖乖等保镖收好枪,继续叩首认错,承诺要带犯事的人给塔都斯谢罪,只请网开一面,饶恕他这回。
塔都斯的情况,不比坎沙好到哪去。看他面色苍白、指节抽搐,坎沙随即掐住他的大腿,帮他恢复镇定。就是这样,他也是哑巴了好半天,才咬了片驼峰肉,又喝了口酒压惊,让保镖叫这帮人退下,以后别再干这些打秋风的丑事。
“嗯,少爷请放心,我保证他们绝不二犯,”保镖两指一挑,那些流氓便跟着他走出门,不知要去往哪里,“有时候,狗还是要训一训,得让它们明白,不听主人的呵斥,在街上乱咬人,是会被炖成汤送去当赔礼的。”
等保镖离开,塔都斯拍开坎沙掐在腿上的手,朝餐厅里的墨镜大汉们叫嚷道:“看看看,看什么看啦!都撤!撤撤撤,吃饭、吃饭!”
他们倒是听话,无用塔都斯多喊,就有序地整队告退。面对满桌的甜点零嘴,坎沙是全没了胃口,只看着愁眉苦脸的好哥们儿,看他是何等的慌张失措,说:“兄弟,叔叔还做这种生意啊?”
“我也只是听说…听说嘛,我哪里晓得,我姐说的是真的,”塔都斯抓起冒着热气的湿餐巾,对着脸一顿猛裹,把那些惊惶随汗液卷空,“不过,想来也是,他、他毕竟是干地产的,手底下没些看家护院的人,那怎么行?是吧?你想想,要是有人半路敲我闷棍,把我关起来要赎金,他总不能指望那些吃干饭的警察来组织营救吧?是这样,应该是这样…呸,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是他开公司卖房子,又不用我操心,随他去吧!他爱怎么样怎么样,来,兄弟,先吃顿饭,压压惊!”
“行,不过…服务生?麻烦拿个拖把,你看地上那…哦哦哦,谢谢,谢谢,”见服务员应声而来,却趴下身子、用毛巾擦干血迹,坎沙尴尬得想把脚指甲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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