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拯救 (第3/9页)

“这是什么?是…教典里说的,护身奇迹?真有意思,真结实,真漂亮啊…”这次,他的手抓紧了上校的肩膀,抓得肩骨止不住地哀嚎,“别想着跑啦,来,说说,到底有没有兴趣啊?”

完全没有迟疑,上校踢开座椅,忍痛跪在地毯上,用尽语言的天赋,请求他的原谅、恳请他宽恕自己一回。

他就那么听着,听得心满意足,听得嘴角歪斜。他松开手,像老人逗狗似的,抓着上校的头,摸了又摸,感慨道:“你还真是贱啊。叔叔,你看,叫他们白皮、骂他们白皮猪,没差吧?行了,我原谅你了,起来吧。”

等上校颤巍巍地站直,讨好地缩着脖子后,他又拿住上校的肩膀,很诚心地说:“你看,我都原谅你了,你还怕什么?你就这么怂、这么贱,这么没种?哎,看得我心烦…去,回去坐着吧。”

于是上校挺直腰板,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落在座椅上。坎沙是捧腹大笑,看着巴迈·达西欧,笑得眼泪挂上眼角,说:“你看,叔叔,叫他坐还真坐,你说,白皮猪是不是——贱,啊?”

在巴迈回答前,他的手掌猛拍而去,把上校的脑袋夹成一片肉泥。

“呼…叔叔,你看,我真的原谅他了——这么虚伪的人,这么虚伪地活着,这么下贱、放荡地生存着,多叫人痛苦、多叫人难受啊。现在,我拯救了他,祝他获得…帝皇的宽恕?升上天国,和他最喜欢的小朋友去快活吧。”

他走了。在经过市长的时候,他一拍头,狐疑地回望着这头肥猪,问道:“刚刚,是不是你先挑的事?你的嘴怎么这么贱啊,你是长舌妇吗?不吭声能憋死你?你少说两句,我没准就走了,他也不用上天国享福了,你说,你这嘴是不是贱?是不是贱呢?”

稍许的迟疑后,市长扇起自己的嘴巴,点头哈腰地赔礼道歉:“我嘴贱、我多嘴!是我没长眼,看不透您是、您是圣恩者——不不不,伟大的觉、觉醒者!我、我是说惯了,跟那些人训惯话了,您千万别放在心上,您…”

“呵,我才说了一回觉醒者,你就学会改口了?看来,你是真的贱啊。这样,我帮你一把,让你回你最喜欢的地方,继续打着你的官老爷架子,嗯…继续发号施令?怎么,我够大度吧?”

“当然、当然!您简直是全大地最——”

又是金芒,又是光盾,又是破碎的光沙。他握穿两道奇迹的庇护,捏住市长的脸,咔吧一掐,便抓烂了讨好的嘴脸。然后,他拿桌布擦走手上的血,从地上抓起两片驼峰肉,蘸了椒盐就嚼,摇着手走出包厢:“叔叔,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不着急。”

当门轻轻合上,达西欧家的两父子凝视着三具尸体,一个正起衣领,一个掏出电话。相同的是,他们的喉咙都在鼓动——哦,是在吞唾沫,不要命地狂吞唾沫。

“嘿,等等——”

一声抱歉的笑,吓得他们双双起立。

是坎沙回来了。他先看着跌落在地的手机,又看着指节打颤的卡麦尔,挠着头走过去,搂着那快要散架的肩,诚心地说:“抖什么?你怕什么啊?瞧你这样,我还没感谢你呢——谢什么?当然是你教我的啊,那句…死才是唯一的公平嘛。怎么,你要说那是你骗我的,是胡话、假话?唉,你怎么能这样呢?真是…叫我失望啊,卡麦尔·达西欧。”

“坎沙,不关他的事,那些事情,都是我的意思…还有他们的意思,”那眼里的玩味,让巴迈抢先开口,揽下所有过错,“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我们是中洲人,我们斗不过格威兰人、斗不过这些白皮,我只能帮着他们,替他们干丧尽天良的丑事。你要恨,就冲我来,他只是听我的话做事,他是迫不得已,他…”

“卡麦尔,塔都斯的事情,你和叔叔说了吗?”

卡麦尔真想说没有,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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