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疾病 (第2/5页)

话锋,谈回了正题:

“那群网民都说啊,咱们的统领就是圣罚教的幕后老板,专搅得北边不安生,恶心格威兰呢。”

“放屁,他能讨到啥好?损人不利己啊?傻瓜!”

“嘁,格威兰人难办了,朝晟就舒坦了呗。李姐,你怎么连这道理都想不通啊?难不成中学没认真读书——”

不等他说完,被戳中痛处的李依依就抓起靠枕就往他脸上甩,连胸衣都忘了绑,吓得他躲回卧室,好半天不敢吭声,暗叹林海的女孩不会都疯得像野马吧?

“读读读,成天读这些莫名其妙的,全爱当书呆子…”发完脾气,李依依疼得趴回沙发,翻着白眼往天花板瞄,从裤兜里掏出部手机,看起电影解闷,“还秀你的小电脑呢,姐姐我早整了好货啦。再说呢北边儿北边儿的,闹来闹去关我们啥事?还不是跟白皮鬼子相爱相杀…”

跟格威兰人相爱相杀?北共治区的中洲人可没那个奢望。看啊,在麦格达市的一家国立医院内,排队候诊的病号们漠视了格威兰旅客的插队行为,随便他闯进诊室找医生开药。

见没人敢教训这家伙,埃尔罗·安古斯便捏着票号坐下,失望地刮了自己一耳光。训斥了自身的怯懦后,他拼命摁压着胃部,疼得牙痒痒,不用说也知道是犯了胃病,只等医生的镇痛良方呢。

等格威兰人走出诊室,等时间过去一个多钟头,喇叭里可算是叫了他的号。他打着嗝走进诊室,一进门便把额头拧成乱麻。

因为这间房的照片,他曾在真理教教友的交流频道里见过,看那缺了角的饮水机、生了锈的铁栏杆、栏杆里的一盆花,以及栏杆外枯死的老橡树,绝对不会有差错,定是有教友在这里拍过照片,没记差的话,还是张炫耀新戒指的手部特写…

会是大夫吗?

他忘了胃疼,坐下来观察诊室里的两位医生。他对面的医生头发花白,胡子稀疏,手都起皲皮了,年纪就对不上;在旁填写病历的,是个秀气的女生,看年纪比他大不了几岁,而那套在中指上的戒指,恰能跟照片对上。

他实在想不到,竟能在麦格达的医院里遇到一个聊天频道的网友,更别说对方还是个年轻的女医生。要是这时候他去打声招呼,会不会有些唐突?可要是他选择当哑巴,会不会有些不礼貌?

男大夫的问题打断了他的思绪:

“来,说说,为什么来啊?哪里不舒服吗?”

“胃疼、胃疼…”

“以前疼过吗?”

“没,就…”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就今天,早上跟朋友去吃了顿好的,吃完了贪嘴,喋了袋雪糕,中午就疼起来了,吃…”

“去,亚迪菈,替他看看疼在什么地方。”

填着病历的亚迪菈慌忙收起笔,插了五六回才把笔帽插好。她撑着桌面站起,腿却一闪,差点儿摔到墙角。见她如此失态,男医生阴沉着脸,没好气地训了句:

“毛毛躁躁!这样怎么给人看病?”

亚迪菈怂巴巴地弯腰鞠躬,焦急地辩解:

“请、请原谅,我中午没睡,有点儿头昏,刚刚站不稳…”

“中午没睡觉怎么了?我中午不是也没休息吗?护士站的那个新人,从昨晚熬到现在,一餐都没吃,不还是打起精神去换药了?不要找借口,这个点大家都累,累不是态度涣散的理由!你要是端正不了态度,连培训的关都过不了!”

男医生训斥的声音太大,吵得埃尔罗耳朵疼。直到人眼里打起泪花,他才收了口,叫亚迪菈快些给病人诊疗。

一通触压后,亚迪菈确定病人疼痛的部位正是胃部,再加上刚刚描述的饮食习惯,便下了应激性胃炎的诊断结论。看她诊断正确,男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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