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意外 (第3/4页)
?他是谁?这、这他妈的是谁?”
“蠢货!是、是他!是帝皇使者呀!”
“帝皇、帝皇在、帝皇使者?他、他是…”
“班布!他妈的!他就是班布先生啊!”
这些敢参与袭击的激进青年虽有赴死之心,可当真正身临绝境,更遇见绝无法抵抗的人时,也难免流露恐惧。这时,他们的头领——那拥抱过桑登的壮汉脸已胀成血红,横眉一吼:“住口!什么他妈的先生!别辱蔑这敬称!他是从朝晟来的疯狗!是嗜血的恶魔!他与帝皇无关、更不配称之为帝皇的使者!不配!”
短暂的沉默后,所有男人都止住汗,鼓足劲跟他喊,声音愈发齐整、愈发高昂:“不、不配!不配呀!不配!不配!不配!”
他们喊了许久,久到桑登的心不再乱跳,而是一顿一顿,敲出强有力的音,在胸中震荡,让失控的身体发暖、发热,热到情愿流汗更自愿洒血。
“说够了?”竹背负双手逐一审视这十七人,讲出流畅且威严的特罗伦语,“我曾讲过,你们这种蠢货就该绑好石头跳进海里,怎敢游出来惹事?”
“去你妈的疯狗!”领头的壮汉骂完便笑,嘴角几乎张裂,“哈哈哈哈!惹事?是杀你们背叛者和异种取乐!可惜遇上你这贱种,没能如愿而已!来吧,杀了我们吧!但你记住,特罗伦人没有孬种!总会有人挺身而出,让你们这些背叛者和异种都永不安宁!你等着吧!会有那天!终会有你这盗用帝皇之名者不能阻拦的一天!”
听见这声音的桑登想哭,却流不出泪、握不紧拳,跪倒的身体虽站不起,心里仍可默念:会的…会的…那一天定会来的。
“杀人取乐?你是认真的?”竹笑着用五指握紧脖,生生将头与脊椎拔出,抽歪壮汉惊愕的脸后转瞬复原,跟着继续笑,却换作肆意的嘲笑,“看见了?世间罕有的蠢货?试问面对当生死亦可逆转的我,你的取乐又能有什么意义?”
好半天才回过神的壮汉猛咳一口痰,向他吐去浓黄黏液:“呸!妈的!要杀就杀!别拿你这疯狗的血玷污圣环广场!”
可痰液硬生生溜回壮汉的嘴。壮汉本欲再吐,腹中却猛生收缩的响,令一种空虚传至脑中,让涎水狂流的同时忍不住卷起舌头,嘴不由一吞、喉咙再一咽,将恶心的玩意吞下肚,连连作呕:“喔、嚎!呼!妈、妈的!怎——”
“呋呼…吵且恶心的蠢货,我会给你与那口‘美食’相符的惩罚,”竹收起笑容,疤与嘴些微挑动,“与我领悟的道理相符的惩罚。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会给你们永恒的生命去饱尝折磨,说你们最后的感想、嗯,是叫忏悔,对吗?”
壮汉竭力忍耐饥饿去骂出回应:“永恒?最后?忏悔?他妈的疯狗!最后我会操你的妈!跟着再好好忏悔!哈哈哈——”
辱骂刚结束,凄厉的惨叫便爆发。而在这痛苦的嘶吼中,桑登看见七人的肋骨带着血钻出胸腰,骨骼更从手腿里飞出,而后他们的臂贴着身体粘连,两腿则绞在一起愈合成尖长的尾。最终,这些人重生为十七条人面肉蛆直飞高空,射往圣都的不同方位,带着咒骂渐渐远去。而竹则叉腰肯首,瞟过他在内的跪地者,消失不见:“今日我就宽恕你们,滚吧。”
桑登瞬间起身,挤出同样重获活动能力的人群,拼命跑出广场,踏上一道金色直路,追赶不知飞往何处的壮汉。
桑登一直跑,跑了很久、很久,直到听见些古怪的声音才刹停,更听出声音是从前方、不,地下传来,便急忙以耳贴地,果然听得更明白,觉得那像是夹杂吞食的辱骂声,又起身继续跑。声音越来越响,响到桑登揭开井盖爬进下水道,掏火机照亮护栏下方的黑色浆液,忍着反胃感搜寻声源。
没等桑登细看,一条黑臭的东西猛地撞来,在挂住护栏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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