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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霍湘迷迷糊糊醒來,陶權的床位是空的,人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在廚房煮了一碗麵,配料加了昨晚打包回來的燒烤,結塊的羊肉在滾水裡融化,賦予麵湯晶瑩的油光,香氣十足。

和楊哥的飯局約在傍晚,在那之前霍湘一直待在宿舍寫活動策劃,點了兩杯瑰夏冷萃的外賣。

第二杯喝完,初稿也寫得差不多了,前去赴約。

楊哥和娟姐都是霍湘最早經營出來的客人,這些來大家都變成了好朋友,熟知彼此近況。

「娟姐什麼時候結的婚,不是說要孤獨終老嗎?」在嚴肅感謝楊哥幫忙裝修之後,霍湘開口問道。

他們吃的是火鍋,楊哥的眼鏡上蒙著熱汽,放下筷子:「再犟也敵不過老人的嘮叨呀,前年隨便找了個相親的閃婚了。」說完唉了一聲,「就因為那男的能接受丁克,結果呢?今年不知道發什麼瘋,那男的聯合兩家老人一起逼娟姐備孕。」原來是這樣。

印象里娟姐雖愛喝酒,但絕不酗酒,每次大酒喝完都會停一陣子,很少連續喝得斷片,最近應該是讓備孕給激的,想拿自己的身體做抵抗。

人上了年紀有許多事會身不由己,不光娟姐,楊哥也因為到發展事業的年紀而丟失了當年那顆愛玩的心。

霍湘摸著掌心的繭,思索該說什麼,過了半晌,楊哥重新拿起筷子,這個話題隨之撂下。

吃完霍湘趕回野合。

咖啡店的小哥好像每天這個點都在擦玻璃,也眼熟了霍湘,在他經過的時候打了個招呼,霍湘也回了個笑容。

拐進巷子,跟昨天一樣,陶權早早到店,獨自開完了檔,此刻正吊兒郎當地給櫥窗里的孔雀魚餵飼料。

兩人一里一外隔著水箱,霍湘發現陶權換了件襯衫,也就是昨晚在陽台看見的那件,一顆藍色的紐扣被水光拉成一條細長的線,有點像孔雀魚身上的紋路。

霍湘推門走進去,又發現陶權脖子上吊著昨晚在茶几上看到的那條項鍊,造型是一把弓箭,箭心鑲嵌著海寶藍。

霍湘:「項鍊挺適合你的。」

陶權戴著口罩,眼皮跳了一下。

「我在宿舍撿到的,」他解釋說,「……衣服也是。」言外之意便是這兩樣東西全都不是自己的。

霍湘不介意陶權穿自己的衣服戴自己的項鍊,笑著走向更衣室,「那我在柜子里找到的工服是你的咯?」

陶權嗯了一聲,但只有自己能聽到。

周日客人不多,大家第二天都要上班,只有零散幾桌在聊正事。

霍湘出完酒後坐在吧檯上繼續修改策劃案,陶權則在吧檯里鑿冰塊,冰渣四處飛舞,在咖啡色圍裙上留下星星點點。

「現在還流行電影之夜嗎?」霍湘問。

陶權已經把方冰鑿成冰球,圓形表面有三角錐的痕跡,像一顆粗糙的水晶球。

他把冰球遞過來,順便回答霍湘的問題:「流行,反正我在的那幾年經常搞,霍老師你快看看,冰球符合標準不?」

霍湘抬眼看去,冰球還淌著水,陶權修長的手指被凍得通紅,「回答陶掌柜,非常標準,但你不凍嗎?」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陶權笑說,「我一宿能鑿五十個。」

霍湘笑了一下,「這顆快化了,給我吧。」

陶權拿出一口威士忌杯,將冰球置入,一聲脆響後酒液登場,燙平了三角錐的痕跡,「樂加維林十六年?」

霍湘有些疑惑地望著陶權,這人怎麼知道自己好哪口,「對的。」

他接過酒杯啜了一口,然後繼續翻看電影列表,在初夏放《真愛至上》似乎有些不合時宜。

將近10點的時候,幾聲狗叫把沉在缸底的金魚驚醒,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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