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5页)
好一会儿,臧关陌飚着一身臭汗过来,意气风发,兴致高昂,一推我肩膀,“焦焦,要不要也去狂会儿?快活着呢,哥告诉你,快活着呢,舞是个好东西,啥都忘了。”
Maya在旁边忘形的直扯他胳膊,别聊了,再跳会儿。今天不准你早走,非尽兴了不可。
阿卡不动声色的看着我俩。
我抬起头,笑得把眼眯成一条缝,“哥,走吧,挺晚的。”
臧关陌把maya一推,“不跳了,我跟我弟回去。 ”
走很长路,才找到大b,我戴上安全帽,跳着坐上去,臧关陌也不急开车,从兜里掏出烟,点燃。
少抽点儿,你才多大啊,就跟一烟枪似的。我瓮声瓮气的。
“又没往肺里吸。”他吐出一口烟圈,伸手摘下我帽子,月光下,沉沉看着我脸,我冲他傻笑,他疼惜的摸摸我脖子,脸上有歉意。
“原谅你了,下午那事儿,当没发生。”
“……那还坚持么?”他指指我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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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不坚持了?”他逼问。
“再看吧,瞅我乐意。”我戴回安全帽,又瓮声瓮气地说。
他掉头把烟扔在地上,老长的大半根,在他脚底被碾碎。坐上车,拉起我胳膊环他腰。
“别,我可不敢,你那什么腰啊,金子做的,一碰掉金粉,break,全碎。”
“让你揽就揽,废什么话啊。”他吼,一踩油门,风驰电掣。
我发觉,长跑是个好东西。
汗水滑过肌肤,迎面吹来的风里热浪滚滚,胸膛仿佛被压铅块,无法呼吸?不对,你还可以,咬一咬牙,也就挺过去了。心口很疼?或许,就行尸走肉吧,做一具跑着步的尸体,一二三四,五秒,六秒,然后是五分钟,六分钟,你记得要一直做那具跑着步的尸体,痛苦就麻木了,你还活着,极限是什么,跑着步的尸体早已经踩着它过去,回头看它灰溜溜的影子,耻笑吧。
我每个下午都在跑。我每个下午看见尽头。我每个下午超越尽头。
我快成阿甘了。
Sexy来看过一次,我跑完全程,尸横遍野,老狐狸心里的账本其实我清清儿的,体力其次,他旨在磨我的意志,我跟别人不一样,新手,容易放弃。臧关陌上完课就会跑来操场陪我,带着两瓶饮料,我说你甭来了,我就想一人清静。他笑笑,当我放屁,但嘴上也不和我拧,自那天后,我俩都很客气,默契还在,可能都有些累,各自缩回壳,窥视对方,静待音讯。我们都懦弱,宁可相信退一步海阔天空。
每天来,元宝坐他肩上,顾盼生姿,肥的滚圆,大伙儿合力给他缝了条背带裤,小东西穿着骚没边儿了。这俩的出现总在关键时刻,每当我脚步发软要撤,就见老远一大一小,他妈的讨债来了,我飞奔的巨块巨快。
我跑步的时候,臧关陌教元宝玩猜拳,输一次就往脸上画杠杠,元宝爪子不好使,老输,急得一脸泪,杠杠都化开成胡须了,随我久了,死要好看,爪子扯着背带裤往脸上抹,我那一心疼啊,为缝那裤子手指都扎破了,林一的。
考试定在下周一,留谁撵谁全在演艺公司一念之间,周日那天,大伙儿全都很放松,横竖这么回事,也不靠一天就能功力倍增。睡个懒觉,打打牌,悠忽悠忽的晃荡了半天。
下午,我换上运动裤去操场,臧关陌挺意外的直着脖子,跟鹅似的,“焦焦,你这么拼啊?今天还跑。”
我不搭理他,丫聒噪地不停在身边窜,“你烦不烦啊,一块儿去跑,比比。”
“嘿,”他一听,还真来劲,背心一脱,“输了怎么算?”
“亲嘴儿。”我嘿嘿傻笑。元宝跟着我嘿嘿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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