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我一直觉得她够瘦了,做什么还要少吃,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偏头痛?”这是母亲的老毛病。

“是呀。她老是把压力放在心底,不愿表现出来,一些小毛病通常是因为长年积郁所产生。有时公司出了点事,她回到家也不肯说。你与你妈性子很像,可别什么事都闷在心底。”见女儿喝完一杯,又赶忙执壶替她将果汁倒满。

“妈醒了。”她转头看向门内,见着母亲正手持无线电话。想必是与公司联络中。

她有一个工作狂的母亲,有一个懂得享受生命的父亲。一直在怀疑,如此极端不同的人,何以会相爱。并且结婚近三十年,彼此怎么可能会包容对方完全与己不相同的处世观与价值观?

罗父连忙起身在入屋内,小声道:“不是要你睡一下吗?瞧,待会头又痛了。”

罗母没有拒绝丈夫为她披衣的动作,即使这种天气可以称得上热,任由丈夫将她拉坐在沙发上,又是在颈后放垫子,又是替她拿来垫脚的,她依然口气平稳的交代:“对,那个案子就如同早上会议所决定的去进行,曹老板那一边不必再多说,……嗯,很好,令庸,今天就麻烦你了,明天再听取你的简报。”

罗红捧着杯子,站在门口看着数十年如一日的景象。父亲总是怕疼惜不够妻子似的,老是在母亲身边团团转,光是父亲一人丰沛的爱便已使一家子全部得到足量的关怀。

是天性吧。

否则为何在父亲的身教言教之下,四个孩子中竟只有小扮肖似父亲,其他三人全是不讨喜的样貌?

喜欢这样的人,却不代表可以成为这样的人,因此她的性格只会是母亲那一种——冷淡、得体,没有太形于外的情绪表现。

外人说这叫“冷若冰霜”“莫测高深”;而她心中,只知道这叫“情感低能”以及“自我表达的不能”。

在家中两颗太阳的溺爱之下,她的性格便顺其自然的长成这般——一个连自己都不甚有好感的女子。

“头疼吗?”她走进客厅,轻问着。

罗母微扬着眉,保养得宜的面孔上见不着深烙的皱纹,像个精明干练且美丽的贵夫人。

没有人会相信她嫁的丈夫只是一名写作成绩平平、终日种菜莳花下下棋的平凡男子。

“下午没课?”一向她与子女相聚的时间只在晚餐的餐桌上,因她的丈夫坚持全家人一定要有固定聚会的时间,再忙那不该忙到忽略全家交流意见的宝贵时间,即使那个时刻只有丈夫与小儿子在卖力演出,能在这个时间见到女儿,不无诧异。

“没有。”

“那……好。”

这种对谈显然比在商埸征战更教人疲惫,罗母清清喉咙,问道:“身上钱够用吗?”

“够。”她点头。

扁是努力还是不够的。没有方法可以让生性淡然的两人步入热络的领域,即使她们对对方的爱从未少过一分一毫。

没有方法,所以谈话在她们母女间一向困难,没有人规定母女一定得是最亲密的人,不是吗?

若没有父亲这种人的出现,母亲必然注定了一世的孤寡……

一如她。

——缘份如红线将我缠了又绕,让我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我爱你。

第二章

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罗绍起初并不特别注意那个长相讨喜的男子。若不是他站在那边太久,投注过来的眼光频繁,肢体语言更表现出为难的焦灼……他是不会发现那个人一直在看他的。

而这个人,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迈着坚定的步伐向他这边大步走来。

同班的小方也注意到了,顶了顶罗绍的手臂。

“你认得他吗?日文系的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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