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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淡写地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如儿,你该知道我的心。”她点点头:“我只再说一句。洛洛,你可知道这些日子八哥怎么没来宫里?”我侧头看着她,她冷冷地道:“八嫂病了。”
“若真如此,他可算费了天大的心思。”叶子听了我的猜测后,感叹道。
我耸耸肩:“大抵皇宫里的男人都善做戏,演着演着自己都相信了。”叶子皱眉道:“这么猜来猜去,不如直接了当地问问他?”我轻笑道:“我可懒怠猜也不想问。”又想到从前我们都爱的经典句子,遂摇头晃脑地吟道:“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钻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
叶子静静地看着我,随即释然一笑,道:“还是喜欢现在的我们。”我握了握她的手,随即“幽幽”叹了口气道:“我们?你的舒坦日子是刚开始,我可是回光返照!”她无奈地看着我故作可怜状,终于忍不住,过来掐住了我的脖子。
三月末。
面前的这封信较平常来得却迟了些。
我照例把它往匣子里一放,却忽然发现里面的信都有些不一样,竟是每封都被拆开过了!翻开来细细一看,更不免心惊肉跳——信纸不翼而飞。封封信都只剩薄薄的一层。
我一时愣住,脑中千头万绪。有谁知道太子爷和芷洛的不同寻常?又有谁会对这来信如此感兴趣,以至于要一封不落地搬走?若是这信的内容可以授人以柄……
我连忙把手上仅存的一封信打开,心中不住打鼓。定神看去,信很短,前无称谓,后无落款,字迹竟有些散乱:
十三弟昨日笑叹:“烟花三月,不知与谁能共?”吾忽忆昔者形影相依,心神与共,纵挂碍繁多,亦属人间至乐。
今,世与我而相违,其魑魅魍魉,眈眈而向,吾自仰天而啸,不知其有何所惧焉?
却终不免怅然作想,时飘飘然若沙鸥而无所依,时茕茕乎独立于袤野天地间。争奈佳人善体之心,胡不归?胡不归?胡不归?
然则,虽鸿雁入海,吾十年之心未变;倘风波陡升,虽万千人吾亦往矣。
我定定地站在原地,忍不住将这短短几行字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
对于太子爷,我一向自以为可以应对自如,以为可以不留情面不动感情,但如今望着那满纸的呼之欲出,心中柔软的东西仍是不禁怦然一动。
最初以为,芷洛,代表了太子爷的一段不能放弃的过往,是属于他风华正茂时天真的回忆;后来以为,狂纵如他,即使执意争取,即使难以舍弃,也只不过是将这女人变成了手足间另外的战地。
而现在,看着那连续三个越来越大的“胡不归”几乎要从纸间蹦出来,代着他声声质问,我全身一震——谁能给得出答案?谁来给答案?或者只能说这就叫天意弄人——本属于他的一切,注定都要被残忍地夺去,不带一丝余地。
注定,注定……这些日子的波折动荡,甚至让我忘了这一点:历史的痕迹,再难涂抹;命运的漩涡,岂容挣扎?
我慢慢合上信纸,直了直背脊——只有我和叶子,会在这里留下怎样的一笔,尚未可知,因着这份未可知,或许反而能让我们带着劲头走下去,走下去。
我暗暗地冲自己也冲叶子点了点头,慢慢冷静下来,不禁又回到了原点:这拆信之谜究竟如何作解?宫中妃嫔多随驾南巡,最近的翠云馆的来客更是屈指可数。小格格们无动机可寻,而阿哥们反倒也可以排除,因为即使是关乎和太子的争斗,却也不必在这种无关痛痒的男女情事上做文章,更不会笨到把信纸明目张胆地统统取走,那……难道是馆内的人?我脑中霍地闪过一个人影。
稍加思索,我扯了张纸头就在上面写道:“汝可餍足?若仍不足,信封并送!只望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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