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页)

动,转了身子,朝向姚遥。

“你,你是谁,在这做什么?”姚遥声音更抖,默不作声,只不过身形挪动,这是嘛东西?

“嗤。”那影子耻笑一声,仍未答话。可却使姚遥立马放下心来,这精分似的人物,不就是表少爷嘛,人突地放松下来,手里的桶便觉力重千金,姚遥将桶放下,小声的询道:“是表少爷吗?奴婢是打扫园子的小茹,打扰到表少爷了吗?”

“没有,你自过来吧。”那位表少爷声音清冷,倒似山泉,可惜不太应景,这日子口,倒让人只觉得冰地很。

啊?我没想过去啊,姚遥踌躇,搓搓冻得有些发麻的手。想着怎么找个借口先回后厨算了,回头再碰着那只家狗,没事找事犯抽,再咬着自个。

“怎么?不敢过来?”那位表少爷淡漠出声,声音更冷,似是冻了层霜,寒得姚遥心里阵阵起粟。

“你放心,水墨今儿不会跟过来。况且,你似也不甚惧他。过来干你的活吧。”那位表少爷说完此番话,身形又动了动,转了回去,不晓得望的是哪个方向,这般黑的天,能瞧得清哪个哟,而且,那家伙眼神不是不好吗?

姚遥只好应道:“是,那奴婢便打扰表少爷了。”姚遥拎着那小半桶热气冒完了的水,进了亭子中,走得近了,便见那位表少爷脸色已冻得泛青,身子斜靠着亭柱,眼神茫茫地定在前方,不知在思虑什么?而那瘦削的身形更使其充满了寂寥的韵味。不由得让姚遥心内升起一丝同情。没人能完全习惯病体,只不过是在耗费心神,为那些他所牵挂的人,为那些不愿放手的希望,但这一切,并不代表,不痛苦。

☆、第十八回

姚遥心内叹息,趋到近前,轻声施礼:“表少爷早,奴婢打扰表少爷。”

那位表少爷收回视线,转向姚遥,静静地看了她一晌儿,轻笑道:“你这小丫鬟倒有些意思,水墨在这府里得罪了这许多人,倒没碰到如你这般心性的。不争不抢也便罢了,居然还这般忍让,算是有些城府的了。”

姚遥低眉垂眸,心里把那丝同情收了起来,这主子爷揍是个上位的,再怎么弱,那人家也是领导,天生地带着优越感。

“表少爷高抬奴婢了,奴婢只是个粗使的丫鬟,笨嘴拙舌的,何况,水墨小哥教训地很对。奴婢哪里能谈得上城府。”姚遥恭恭敬敬地回道。

表少爷眯眼冷笑一下,回问道:“小丫头,你不过□岁吧?还知道城府两字是何意,父母是做什么的?因何到这府里来?”

你丫的,查户口的,这大冷天的,你不嫌冻的很,我还嫌呢?姚遥心里可着劲地翻着白眼,不过,她胆小,着实不敢得罪领导,只得面上仍就恭敬回道:“回表少爷,奴婢今年九岁,父亲曾在村里教过几天私塾,母亲一直务农,奴婢是今秋初被卖来的。”

表少爷侧头略沉思一下,声音有些感叹,之前的讥讽嘲弄之意便没了,轻声应道:“也是那大泽乡匪患所致?诶,朝中……”表少爷卡了一下,没在续朝中如何,只是更加感慨,接道:“只是苦了百姓。”

姚遥默,没接话,话说,她也不知道说啥,朝中,朝中怎地?不过就是责任人互相推诿,有能力的不作为,没能力的想作为也作不了。您倒是有心,就是没那力,感慨这码子事,一般都是那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儿。

那表少爷感叹完毕,温和地看着姚遥,语气轻柔,问道:“你父亲既能教那私塾,想必你也是识得字的吧?读过书吗?”

姚遥摇头,应道:“回主子爷,奴婢没读过书,不过是识得几个字,也不多。”

“噢。”表少爷点点头,想了一忽儿,又续问道:“若是识得字的,怎到这园子里了,主子跟前侍候的不是都要些识字知礼的吗?”

“回主子爷,奴婢粗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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