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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得主子们青眼,不过,奴婢很喜欢园子。奴婢在家时一直帮母亲务农。”
“呵,呵!”表少爷轻笑了两声,温和地道:“这务农与侍弄花草可不是一码事,怎可搅为一谈。”
“嘿,嘿!”姚遥也应景地跟着傻笑两声,满脑黑线,谁不知道种地跟种花不一样?就你清楚。
“嗯……”表少爷沉吟一下,轻声询道:“若是让你到我跟前近身侍候,你可愿意?”
嗡……,姚遥脑袋一阵发蒙,天雷呀,地火呀,你搞哪般呐,这少爷跟前能是正常人呆的地儿吗?一要坚强的心性,二要高超的心机,三要强韧的忍性,再加上那位狗儿似的水墨,老天,你饶了我吧,我可真不是那块料儿哇!姚遥心内呐喊,嘴上却嗫嚅:“表少爷,这……这……”
这了半天,也没敢说出直截了当的拒绝话,只是眼神犹疑,为难。表少爷端详她半晌,轻笑说道:“也罢,不愿便是不愿。”
姚遥心底马上吁出一口气,又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脸上表情便有些僵。喃喃半天也不好说些什么,说抱歉,谢谢你的抬爱。说荣幸,只是我不能。还是算了吧!
“水墨的脾性是差些,容不下什么人,不来也好,到时护不得你周全,反是害了你。”表少爷似也知水墨这人讨嫌,却不知为何还要这般容忍。其实,就姚遥感觉,这水墨倒是真性情,通常做地是那把枪。不过,他对表少爷是真心地照顾,爱护,尤其是那眼神,饱含崇拜,敬仰,对着表少爷,恨不能直接转出星星眼,所以才对靠近表少爷一尺的生物,都咬,咬得满嘴包了,还不肯松嘴,也不知受了嘛样的刺激,其实,姚遥很同情他地。
天边现出微光,姚遥身上只觉阵阵发寒,瞧着表少爷,却见其脸色愈发显青,便小声问道:“表少爷,这般时辰了,是否……”
表少爷抬头望望天色,微微点头,起手便想撑起身子,却手下一滑,又坐了回去,姚遥瞧这架式,知是表少爷坐得太久,不甚活动,准是冻得浑身发僵,行动不灵了。
姚遥心底压下去的怜悯又涌了上来,除非失眠加烦躁,人才会这般早,这般冷也要出来寻清静,寻心安。前辈子时,姚遥曾听主持人小崔说过,失眠是很可怕的事情,‘到了早上八点,看到太阳冉冉升起,别人都开始上班,自己却躺在床上无法入睡,非常难熬’。一天天,一日日,总要睁眼到天明,把所有精气神全部耗掉,也无法进入睡眠,真实地痛苦。
姚遥瞧着表少爷微皱的眉头,一时忘了克制,前行几步,挪到近前,倾身伸手将他搀起。这是第一回,姚遥在这时代挨一男性如此之近,触手之处,便觉骨硬咯手,原来竟只剩一副架子,姚遥内心的怜惜更甚,一时竟分外同情他,这般煎熬,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支撑,这未尝不是强者的另一表现。
“您,您能成吗?”姚遥吃力的架着他,不觉便带出自己的本色,一时忘了此时身处何时,何地,还有,最关键的身份问题。
表少爷低头瞧了瞧她,嘴角带着丝温煦地笑容,轻声回道:“谢谢,应该没甚问题,你送我出角门便可。”
姚遥扶着他,一步一挪的走着,行了大约十米,表少爷便似缓了过来,姚遥身上的压力便骤轻,再行几米,表少爷便完全恢复了,到了门口,表少爷便道:“你松手吧,水墨在门外候着,让他见到你,又要口角,反惹你不痛快。”
姚遥松手,这才回过闷来,心里顿时倍感懊恼,刚才的自己,那绝对是逾矩了,竟忘了时刻的提醒,一时做了未经大脑的事,真是,那个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