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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玄墨回去後,想著嘉寧宮裡韶音的表現,越想越放心不下。
負著雙手,在勤政殿內來來回回地踱步,心亂不已。
她是個聰明的、有才幹的女人,他重新掌權後,看著愈發生機勃勃、透著繁榮氣息的國家,更是對她的才幹有了清晰的認知。
他忌憚她的才能。
倘若她是個野心勃勃的人也就罷了,他可以下誘餌,製造機會砍了她。
偏偏,她不是。
她對他一往情深,對權力毫無想法,甚至愚蠢得發現不了他對她的忌憚。
想到她可能會為了幫他的忙,而掙扎著爬起來,重新參與政事,洛玄墨再也無法保持鎮定。
「份量加一倍。」他叫來心腹,秘密叮囑道。
做出這個決定,洛玄墨高高提起的心才放下,當晚得以好眠。
然而,他的好眠只維持了兩晚。
兩日後,韶音氣色紅潤、滿面笑容地出現在御書房,洛玄墨驚得差點摔了手裡的硃筆!
「音音?!」他嚯地起身,繞過龍案,迅速來到她身邊,扶住了她:「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養?!」
他的口吻有些著急,聽起來像是在氣她不聽話,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
韶音仰起頭,溫婉的面上儘是柔情,眼神依賴而纏綿地看著他說:「皇上下了命令,我豈敢不從?只不過,那日皇上來看望過我,許是龍氣鎮壓,那些病氣全都跑了,我竟是很快就好了。」
這種好事,當然要將「功勞」歸給他。
洛玄墨眼前一陣陣發黑。
一股鬱氣從胸腔底部湧起,直直往上頂,似要推著一股血箭噴出。
當然不是因為什麼龍氣鎮壓。這些奉承話,他還沒昏庸到相信。
只是,她怎麼就好了?
她病沒病,怎麼病的,他心裡最清楚不過了。
他咬了咬舌尖,勉強壓下那股血氣,繃著一張臉喝斥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哪會好得這麼快?」
韶音嗔他一句:「我不是一日兩日好起來的,不是已經病了許多日子嗎?現在是真的已經好了,皇上別擔心了。」
洛玄墨知道她是真的好了。
她只施了薄薄一層脂粉,面色紅潤,氣色極佳,並非脂粉能塗抹出來的。
只是,為何會如此?
他心裡亂得厲害,忽然別過頭,沖她身邊跟著的綠意喝道:「大膽奴婢,竟不知規勸你家主子,是嫌命長了嗎?!」
管她是真的好了,還是假的好了。
他要她病著,她就得病著!
「皇上凶她做什麼?是我非要過來。」韶音拉住他袖子,眼中柔情閃動,情真意切地道:「我實在擔心皇上。你甦醒不久,身子還沒有完全康復,便日日埋頭政務,我擔心皇上被累壞。」
「若是如此,我會心疼的。」
洛玄墨:「……」
這蠢女人。
洛玄墨有時候甚至懷疑,也許他根本不需要太過用心地演,這個蠢女人看不出來的。
「不行!你病了那麼久,朕不放心!」他強硬地道。好說歹說,總算哄韶音回去休息了。
待人走後,他立刻叫來心腹。
進入偏殿,他質問道:「不是讓你加量?!」
「屬下的確增加了藥的份量。」
「那她怎麼……」洛玄墨攥了攥拳,咬牙切齒地道:「她怎麼好了?!」
心腹垂頭不答。
洛玄墨也知繼續責問下去,用處不大,沉下臉道:「你再做一回,這回要親眼看著她服下!」
幾步之外,偏殿的拐角,進來匯報事情的小何公公如被冰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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