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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音音說她去過女子學院,但學院裡教的那些,不如……舞廳……

安鏡對喻音瑕的心疼又多了幾分。

喻音瑕和戚如月擁有同樣的年齡,住在同樣的富商家庭,念過同樣的學院,命,卻天壤之別。

「名作,雷雨,明天我不忙,我也跟你們年輕人一起圖個新鮮。」

吃夜宵的安熙,嘴裡咬著肉餅,驚訝地看著安鏡:「我的天,你還是我姐嗎?我姐可從來不看這些文縐縐的東西,你確定不是去劇院睡覺的?」

安鏡抓起報紙扔過去:「兔崽子,你哪兒那麼多廢話!再買兩張票,把喻小姐也約上,麻溜的。」

「約,我約,以你的名義,還是我的名義?」

「你說呢!」

安熙無力反駁:「姐姐說得有理,姐姐說什麼都對,我吃完就打電話去!安少有約!」

……

喻家。喻音瑕接聽安熙打來的電話時,喻正清和夫人都在客廳。

掛完電話,喻正清問道:「安熙約你看戲?」

「嗯。」

「他留過學,眼界開闊,思想開放,你明天打扮像樣點,穿洋裝去赴約。過兩天我再讓夫人帶你去街上各個款式買幾身新的。」

「是。」喻音瑕在這個家裡的處境,用卑躬屈膝來形容也不為過。

可又能如何呢?她和親人的命被喻正清拿捏得死死的,沒有回頭路可走,也沒有後悔藥可吃。

她只能硬著頭皮,昧著良心,去做他讓她做的事。哪怕,違背自己真實的意願。

每一條路,每一個選擇,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有得有失,天上不會無緣無故掉餡餅。

別做白日夢。

因為夢醒過後,迎接你的將是萬丈深淵。

……

劇院大門外,安鏡站的挺直,老遠就在人群中認出了喻音瑕。

喻音瑕當然也第一眼就看到了安鏡,內心雀躍,但未表露,對身旁的絮兒說道:「就到這裡吧,你和司機先回去。」

絮兒不解:「小姐,我應該在劇院外等你。」

「不必。」

「可是小姐……」

「我說了不必。」喻音瑕有些著急,著急去見那個她想念的人。

「哦。那,那您別太晚回來哦,不然又要挨夫人罵了。」絮兒的擔憂不無道理。她伺候的這位小姐跟她一樣,都經常被夫人罵得體無完膚。

……

安鏡穿了一身卡其色騎馬裝,黑色長靴。喻音瑕穿了白色荷葉邊襯衣,紅白格子長裙的小洋裝。

兩人站一塊兒,絕配。

「鏡爺,安少,抱歉,久等了。」喻音瑕表達歉意。

「沒等多久,你也沒遲到。如月那丫頭比你還晚。」安熙賊兮兮地往邊上走幾步,舉起他新買的相機找好角度後喊道,「姐,喻小姐,看這邊。」

她們的身後,是上海最大最宏麗最有名的明珠劇院。而她們的臉,在夕陽的映照下格外明媚。

安鏡吞咽著口水,很想夸一夸喻音瑕人美裝美,但又怕顯得自己像個浪蕩子。

也不知緊張個啥。

「鏡爺?」

喻音瑕面露羞色輕輕喚一聲,就是喜歡看安鏡被自己迷得魂不守舍又故作鎮定的模樣。

安鏡聽到喻音瑕的聲音抬頭,兩人目光撞了個正著。

淺淺的笑意在彼此的臉上暈染開來,誰都沒有再講話,就那麼靜靜地望著,羞色和緊張也都一一化開在對方給予的笑容里。

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瞬間即永恆。

……

扎著高馬尾的戚如月最後一個到,笑著和安熙擊掌打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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