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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這意思吧。

……

雷雨是個悲劇。該死的不該死的,都死了。

喻音瑕心情很沉重,她眼神空洞地望著舞台落下的帷幕,手指掐出了印記。

安鏡轉頭看她,溫暖的手握住她的手,撫平她的不安:「文人墨客胡亂編寫的故事,不必當真。」

喻音瑕反握安鏡的手,牢牢握著。掌心的溫度,也傳到了她身體的每一處。

她抿了抿唇回望安鏡:「如果我當初沒有踏入喻家大門,會不會過得比現在輕鬆?可如果我不是喻正清的女兒,我這輩子都無緣和你相識。」

劇終散場。

安鏡起身將坐著的喻音瑕擁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柔軟髮絲。

「早知道這劇淒悽慘慘又大吼大叫的,就不帶你來了。」

要是有早知道,你何止是不會帶我來看劇。

喻音瑕心下悲涼,悲劇情,悲自己,也悲造化弄人:「鏡爺,別對我太好。」

「我想對誰好就對誰好。音音,我們之間拋開安熙,我也是真心實意拿你當妹妹看,所以你……」

「可我,不想要姐姐。」喻音瑕整理情緒,脫離安鏡的懷抱。

……

四人離開劇院,安鏡原打算帶他們去高檔餐廳大吃一頓,安熙和如月嚷嚷著去搜尋街邊小吃。

如月拉著喻音瑕,在夜市里歡快地逛著:「音瑕你幫我瞧瞧,這個耳環,好看嗎?還有這把梳子,這支簪子……」

看她們開心,安鏡也開心:「喜歡就買,有我結帳。」

喻音瑕手裡原本正拿著一支木簪,聽安鏡一說後就放了回去。

「姐姐,我們去吃湯圓吧,團團圓圓,還暖胃呢。」如月選好了一對耳環,又把喻音瑕放下的那支木簪拿起來,「謝謝姐,我們就要這兩個!」

安鏡給了錢,如月自己收好耳環,卻將木簪塞到了安鏡手裡:「姐姐莫怪,音瑕素來不喜與人親近,姐姐主動一些就好啦。」

買完了東西,吃完了夜宵,安熙叫了黃包車送如月回家,老趙開車送安鏡和喻音瑕。

一路上,喻音瑕心事重重,未說隻言片語。

直至車窗外的喻家大門映入眼帘,她才俯身趴在安鏡的腿上:「鏡……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

安鏡只當她是為今天的狀態不佳而內疚,未多想,將木簪插入其發中。

「沒關係的音音。我長你十歲,你在我面前就是小妹妹,你可以撒嬌,可以任性,可以有脾氣,我不會責備你。你有心事也可以和我講,憋在心裡難受,就哭一哭,我在的。」

喻音瑕沒有哭。

好多年了,她其實鮮少流淚。

在喻家,她沒有資格撒嬌,沒有資格任性,更沒有資格發脾氣。在喻家,她聽到最多的就是責備。

二十年來,安鏡是唯一一個無條件縱容她的人。

安鏡是個女人。

自己也是女人。那又怎樣呢?

……

喻家。

將近九點,喻音瑕一進門,站在二樓的喻正清就問道:「誰送你回來的?」

強烈的壓迫感。

他想聽自己說鏡爺還是安少?

喻音瑕撒了謊:「安少。」

喻正清:「安家少爺近日跟戚家小姐多次私下見面,你正好假裝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去安老闆面前賣賣慘。」

「是,多謝父親提點。」如此一來,她又有正大光明的機會與安鏡相處了。

越和安鏡接觸,她愈發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攀上安氏姐弟的過程比她想像中的舉步維艱容易太多,真不知該歡喜慶幸,還是對方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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