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5页)
你抚摸,绝不会甘心,弱智到连思维也不存在,但本能是不会磨灭的。
生命的本质是厮杀和掠夺,一切都是残忍而冷酷的。
包括我和你!
但麻将怜惜地捏着我的脸颊:“你对我无爱吗?还是你感觉不到我爱你?”
我哑口无言,垂下眼不再说话。
我爱麻将,我爱他。
他也是爱我的,而且胜于我,因为我会因自私而忽略他的爱,哪怕只是一瞬间。
13年7月7日
选了最合适的天气,征求医生同意后我们才敢就近郊游。
没有钓鱼竿烧烤架,冰箱和保温桶里是急救药和营养液,大家辟谷一般只能享受空气和阳光。
草皮那么厚,但担心有露水和小虫子,麻将甚至无法席地而坐,从始至终都窝在轮椅里被白拉桥推着。
我脱缰野马一样,在草坪撒滚,然后躺着仰脸看麻将和白拉桥。
身子底下又松又软,像是被几千根舌头托着,如此惬意,便不由为他俩遗憾。
“要不让麻将也下来吧,车上有隔潮垫和毯子。”我提议到。
“不行,若有个万一……”白拉桥皱眉,我心中冷笑。
若有个万一,我给麻将陪葬。
顾及麻将,我没说出来,但毕竟不好过,便站起身到别处玩了。
“凡凡——!”麻将向我招手,来,过来。他说,我只好又跑过去。
“白拉桥去买饮料了,你陪我转转吧。”他很少直呼白拉桥的姓名,他也不能喝饮料。
我疑惑着推他瞎胡逛,提出郊游的是他,但他却兴致阑珊,歪在轮椅靠背上,像个困顿迷惑的老人。
阳光拂在他身上,如死神落吻,我觉得下一刻他就要逝去了。
“哥哥……”我声音发涩,麻将慢慢睁开眼睛,指着天空十点钟方位:“你把那个给我折一些过来。”
那是株上了年龄的怪柳,我把麻将推近,伸手去掰折柳枝。
等到第三根,他让我停手,我便把它们全交给他,然后看他用鹅翎子般的手指拗弯编织。
白拉桥回来了,我扫到他额头上渗着汗,像是走得十分急。
他并没拿什么饮料,看我们在这里停着便也叉手站在一边等。
这里阳光无法直射,柳枝又似绿色的珠帘般垂在地面,将我们笼罩着同外界隔开。
麻将终于编好了那个花冠,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手艺,就要套在自己头上。
“别——!”一旁的白拉桥却出声制止,麻将微笑着看他:“怎么?”
“我……我只是怕它划破了你的皮肤。”白拉桥很少这般吞吞吐吐。
“这倒是我忘了。”麻将垂首看着腿上的花冠,淡淡地说,但很快微笑着招手让我过去试戴。
我在他膝前蹲下来,麻将加冕一样郑重其事地把花冠套在我头顶。
不知道怎么地,白拉桥站在一边,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很适合你。”麻将把它在我头上正了正,拨动了我一下额发,端详道。
“别把我当孩子……”我被看地不自在,扯下花冠没好气地嘟囔。
“我没把你当孩子。”麻将划动着轮椅转过身去:“你已经长大了,能做好多小孩子不会想得到的事……”
似是我做贼心虚,我认为他若有所指,咬紧嘴巴不敢说话。
晚上白拉桥送我们回去,他放轮椅,我同麻将坐在车里。
“凡凡。”麻将叫我,声音依旧那么温柔,但我无意看向后视镜,他两眼冰锥一样。
“你知道怪柳的花语吗?”
“我……我不知道……”我像是受审的犯人,逃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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