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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嗎?」吳悠的聲音都有些顫,「無咎哥的傷已經那麼重了,他的手都還沒有好全,現在手臂胸口到處都是傷,衣服全都染紅了,他這樣下去會死的。」
說到最後,他還是哽咽了,但又不遠處承認自己想哭,自己用手背很快地擦了擦眼角。
南杉第一次將他攬入懷中,在山腳下抱住難過的吳悠。
「沒事的。」他輕輕拍著吳悠的後背,「無咎很強,會撐到最後的。」
會撐到最後。
安無咎站在原地,第一次感到自己真的撐不下去。
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下,但卻重重地砸在他心上,令他不的喘息。
他已經接受了沈惕不是人類的事實,可現在卻要他接受沈惕沒有心臟。
那這樣一副軀殼能撐多久,就算他這一局遊戲贏下來,能活過來,他能活多久,他甚至連這副人類身體都是不完整的,說不定在某一天就突然消失了。
夜色一點點浮現,猩紅色的血月依舊回歸了這片大地。
聖音不斷地重複提醒他。
「安無咎,你現在必須回到神殿,等待聖壇的召喚。」
安無咎毫無反應,充耳不聞。
「安無咎。」
聖音又一次重複,「你現在屬於犯規行為,請回歸神殿,否則將會受到懲罰。」
安無咎冷笑一聲。
「想怎麼罰都隨你,我只剩這麼一點生命值,想全部罰掉也可以。」
他毫不在意地說完這些,又乾脆大逆不道到底,不管不顧地踏入石棺之中,與沈惕冰冷的身體躺在一起,握住他的手。
「幸好我是個守墓人。」
安無咎吻了吻沈惕的手背,微笑著闔上雙眼。
「我守著你,睡吧。」
第123章 借刀殺人
血月漸漸地攀升, 一點點變大,充滿了迷幻而巨大的壓迫感,令人目眩神迷。
安無咎和沈惕靠在一起,兩人的周身都被蒙上一層猩紅的月色, 淡淡的, 像一整片紅色的薄紗,嫁衣般籠住相愛的人。
安無咎不知道聖壇會對他進行怎樣的處罰, 但他也不在乎。直到來到這一次的遊戲, 他才切實地體會到這些操控人性的所謂信仰, 會帶來多麼可怕的事。
他從進入聖壇,無止盡的危險已經是最低等的傷害, 恢復記憶之後的二次創傷,信仰的崩塌。
他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神的存在。
即便有, 也不應該如此。
經歷過的這一切幾乎重塑了他這個人。安無咎無法想像,如果自己從頭到尾都記得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 如果他沒有遇到沈惕, 遇到任何他覺得珍貴的人, 那樣的自己會變成一個怎樣的人。
雪已經停了, 但風很大, 安無咎將南杉留下的斗篷蓋住了沈惕的身體,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就算是已經被獻祭,可他閉眼的樣子也好像只是睡著了。
安無咎其實並不害怕這一次遊戲的結果。
從沈惕自認石像鬼的時候, 安無咎就知道,他其實在說謊。
他根本不是石像鬼, 而且他從第一天就猜到了自己守墓人的身份。
那個時候的安無咎對沈惕的身份還有幾分猶疑, 感覺沈惕夜裡是能看得見的, 但沈惕第一個白天的發言,就打消了安無咎的懷疑,不是因為他不像石像鬼,正是因為他表現得太像了。
沈惕不斷地給狼隊遞話,表示他並不認識狼,又攪混水式地給其他人安身份,尤其是給他安了個平民身份,就好像是石像鬼在對自己的狼隊友說,「我驗了安無咎,他是個平民。」
可到了最後一天,他的說話內容和他的表現又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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