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4/5页)
,另外一种生活离他太远了,于是他第一次为自己留在农场上继承父业感到后悔,他感到自己是个在押犯,干坐着无忧无虑地混日子,一点险都不能冒,他本来是可以冒点险干出更多的业绩来的。可他既读不懂勃朗宁也读不懂赫伯特·斯宾塞,连福比斯太太这样的房间都没有进过,那种生活跟他没关系。
可他又说他不想这样,这次拜访所带来的激动开始减弱了。第二天他又恢复了老样子,如果他要是想那女人,他就想她身上或她的住处里他不喜欢的某种既冷酷又陌生的东西,好像那不是个女人而是个非人的东西利用人的生活来达到她冷酷、葬送生命的目的。
夜幕降临了,他跟安娜玩一会儿,然后就单独跟妻子坐在一起。她做针线活儿,他纹丝不动地坐着抽烟,显得很不安。他觉得出来妻子在静静地低头做针线。太寂静了,太平淡了,他真想拆掉这几堵墙让黑夜闯进屋里来,那样的话他妻子就不会这么四平八稳地坐着了,他希望空气不要这样窒息。他的妻子跟他毫不相干,她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动声色、四平八稳、不被注意,也不去注意别人,他让她搞得动弹不得。 。。
安娜·兰斯基的童年(6)
他起身向外走去,他再也不能这么闷坐着了,他必须离开这个让人感到压抑窒息的女怪物。
他的妻子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出去吗?”她问。
他朝下看去,两个人的目光相遇了。她的眼睛黑得不能再黑了,很深邃。当她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他时,他感到自己在她面前退却了,自己是在自卫。
“我正要去考塞西的。”他说。
她还在盯着他。
“你为什么要去呢?”她问。
他心跳得很快,慢慢地坐下了。
“不为什么。”他说着又机械地往烟锅子里装着烟。
“你为什么常出去呢?”她问。
“那是因为你不需要我啊。”他回答说。
她沉默了。
“你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她说。
这把他吓了一跳。她怎么知道这事的?这本是他的秘密呀。
“唉。”他支吾着。
“你想干点什么别的事儿。”她说。
他没回答。“会吗?”他自己问自己。
“你不应该要求更多的关照了,”她说,“你又不是小孩子。”
“我也没抱怨呀。”他这样说,实际上是在抱怨。
“你觉得你得到的不够多。”她说。
“这话怎么讲?”
“你觉得你在我这儿得到的不够多,可你是怎么了解我的?你让我爱你,可你做了些什么?”
他大为惊奇。
“我从来没说过我在你这儿得到的不够多,”他回答说,“我知道你要让我做什么你才会爱我。你需要什么?”
“你已经不能让我们之间好起来了,你对这个感兴趣,你不能让我需要你。”
“你也不能让我需要你,现在你能吗?”一阵寂静。两人竟是如此陌生。
“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她问。他睁大眼睛,如坠云里雾中。她,他的妻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可那明明是她呀,一个矮小、陌生、跟他有隔阂的女人。除了现在这种认可的关系,她甚至不承认她是他的妻子,这他才开始明白真相。说来道去,她是认为他可能想别的女人了,他们之间产生了一条鸿沟。
“没有的事。”他慢吞吞地说,“我会想什么别的女人呢?”
“跟你哥哥一样。”她说。
他沉默了,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她怎么了?”他说,“我没喜欢过那女人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