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青春撞了腰(六) (第1/5页)
拿钱时黄毛很嚣张,只带了一个人,叼着烟斜咪着眼瞟着吴友奎掏钱,刚伸出手时,我迅速抽出藏在腰后的皮鞭,狠狠地抽向黄毛的手。
皮鞭上绕嵌着钢片,甩打向黄毛手背时,一股血一下便溅了出来。
“哎哟妈呀” !黄毛把手一捂,把头一缩,扭身就跑。与其一起来的那人,飞也似的跟着跑了。
站在正义的立场上,无赖真的怕横的,横的怕狠的。从这以后,黄毛再也没来找吴友奎“借”过钱。
这期间在公司车间,认识了一个叫小芳的女孩。两人常在一起聊天,她了解赫霞的事,并用言语慰藉我那一颗,在情感上懵懂受伤的心,确是一个善解人意的朋友。
那时香港已经回归,一天小芳告诉我说,要辞工回去了,我的心突然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在公司情感又受伤,半年中始终有一种郁闷的感觉。颜料配色配料,色粉扩散率强,每次戴上口罩,鼻孔内还是绿的,气管咳出的痰也是绿的,那时对颜料的防护不到位,总感觉肺部有些不适,多年以后才发觉,对肺健唐的影响一直存在,确认那次辞工,是人生正确的抉择——远离尘肺病。
离乡久了远离家人,更有些想家的缘故,所以我决定辞工了。
再见了,东江畔!那蓝天下飘逸的椰子,让我生津止渴。那嫩绿肥硕的香蕉丛,让我留连念牵。
再见了,东江畔! 那风舞绿涛的榕树,曾是我心灵深处的港湾。那磬沉悠远的钟声,曾是我洗刷凡心的利器。
再见了,东江畔!啖荔枝的梦溶在了脑海,榕树的根植进了心底。正如我静静地来,也如我悄悄地去……
52
那是一九九七年春节前夕,带着对家乡的思念,我务工回至家中
京九铁路的列车上午十点钟从县城的站台停靠,老家的县城终于开通了火车啦。更让人兴奋的是,回家的路也方便了许多,从前四米多宽的沙石公路,也重修成了六米宽的双向车道,并且铺上了石子沥青,更变成了平整开阔的路面。
白露河潺汨地倾诉着我的念牵,冬日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在村前的古老刺柏旁的老水牛身上,悠闲地甩着尾巴咀嚼着稻草,麻雀与几只鸡小心谨慎地抢食着、稻草里余下的几粒剩谷。
母亲见到我走进家门,高兴的合不拢嘴,正在劈柴的父亲赶忙放下斧头,接下我那鼓沉的行囊。
母亲又忙着为我煮了荷包蛋,并询问我女友的事,并叮嘱我该到了成家立室的年龄了。
吃过饭,我从村前的塘坝埂转过后,顺着塘西口的河埠道溜到河边,河岸上的乌桕(木子)树在河中的倒影随风荡动,傍晚的阳光在堰水中金波闪烁,鹰在蓝湛湛的天空下回旋飞来,惊起河道边恬息的鸭群骤然惊鸣。
风景显得依旧悄悄然,我尽情地吸呐着这家乡泥土的芬香,一切是那样亲切,一切是景色如故。
又是两年的务工劳碌奔波过去了,村子大部分,依然是清代的徽派式建筑,被日本兵炮火焚烧残留修建的青砖瓦房、及夯土修建的瓦房,还有少量翻新的红砖瓦房,村子稍富裕一些的少数几户,搬迁到了村后新修的公路两边的田地里,兴建了红砖混凝土相结合的两层新式楼房。门前依旧是不知多少年的河卵石路,山依旧,水依然……
多少年的寻梦,多少次的期盼,多少遍的叩问,游子梦中泪,离人胸内愁,我的家乡,仍是这般模样。
邻居的涛哥是我的堂哥,上世纪八十年代几分之差名落孙山,没能步入大学的校园,做过几年民办教师,婚后南下广东在同一公司务工,春节前同时回来,遇着村里过春节前的习俗“打糍粑”,因需要多位青壮年才能完成。我应邀前去帮忙。
打糍粑一定还需在立春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